但他也從此落下病根。
醒來後顧嬌氣壞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表小姐,竟把餿主意打到蕭六郎的頭上了?還用如此卑劣的法子害得了他以及他後半生的那什麼福!
而且這還不是他一個人的那什麼福!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來這林府是去不得了。
那位表小姐是林府的常客,只要蕭六郎住進去,不論多小心都一定會遇上她。
天色微微亮,顧琰與老太太還在各自的房中呼呼大睡,顧嬌坐在堂屋與蕭六郎以及小淨空吃早飯。
小淨空最先吃完,然後就回西屋收拾自己的書袋。
顧嬌喝了一口粥,猶豫著如何與他開口。
他一大早起來便將行李收拾妥當了,顧嬌看著椅子上的兩個包袱,眼神微妙。
「那個……」她神色鎮定地說道,「林家的事我想了一下,你要不要再重新考慮一下?」
「怎麼了?」蕭六郎不解地看向她。
顧嬌正色道:「你去那麼久,家裡怎麼辦?」
蕭六郎愣了愣:「我們家裡又不種地。」
顧嬌繼續一本正經:「是不種地,但上有老下有小,我一個人照顧起來很辛苦的!偶爾我還需要上山!」
蕭六郎困惑,自己在家貌似也沒幫上什麼忙,他幹的活兒根本不多,主要是她都搶著幹完了。按理來說,他不在家她才比較輕鬆吧……
顧嬌:「我也不能總麻煩薛凝香!」
蕭六郎:「那要不……請個丫鬟?」
家裡如今是請得起丫鬟的,他是男人,一個屋簷下不大方便,可如果他不在也就不存在避嫌一說了。
顧嬌:「我不習慣陌生人住進家裡。」
這個還是說服不了蕭六郎,畢竟昨天是她先表現出希望他去省城的意願的。
顧嬌也明白,所以又下了一劑猛藥:「而且我聽顧琰說林家有很多漂亮千金,誰知道你去了那邊會不會拈花惹草,給我尋幾個妹妹回來。」
顧琰是侯府公子,他訊息靈通,聽過林家的事不足為奇。
而且蕭六郎也不會去找顧琰求證他是不是給自己姐姐灌輸了什麼奇怪的思想。
蕭六郎深深地看向顧嬌:「所以你是在吃醋?」
顧嬌:我能說不是嗎?
蕭六郎舀了一勺小米粥:「知道了,我不去了。」
不是吧?這麼好說話?
顧嬌拿小眼神瞟他:「我其實也只是隨便提一下,決定權在你……兩千兩銀子呢,你當真不肉痛?」
蕭六郎雲淡風輕道:「好像是你比較肉痛。」
顧嬌訕訕:「這、這麼明顯嗎?」
隨後她又面不改色道:「其實銀子不銀子的無所謂,主要是想挽救一下一個發憤圖強的少年。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都不去林家了,還怎麼掙這筆銀子?
蕭六郎看了她一眼,裝的若無其事,只怕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嘴兒已經撅得老高,都能掛一壺油了。
蕭六郎與小淨空去鎮上,他先把小淨空送進私塾,之後才前往天香書院。
周管事已在此恭候多時。
見到蕭六郎,他滿臉笑容地迎上去:「蕭秀才考慮得如何了?」
蕭六郎淡淡說道:「我可以教你家公子,但我有個條件。」
周管事大喜過望:「別說一個條件了!十個也成!」
蕭六郎道:「我不去省城,你家公子若真心求教就讓他來這裡,我安排他進書院,與我同班同桌。」
周管事張了張嘴:「啊……這……你看我再加點銀子怎麼樣?」
蕭六郎淡道:「你加金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