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給靜太妃診了脈,並且沒收診金,作為答謝,皇帝讓魏公公翌日給顧嬌送了一幅自己的墨寶——親筆字帖。
小神醫的字寫得不大美觀,皇帝於是連夜寫了一張字帖,讓小神醫臨摹,並在上面蓋上了皇帝的玉璽。
這個可比當初那支御筆珍貴多了,皇帝覺得小神醫一定會喜歡。
結果小神醫看到那張字帖時,臉一下子就黑了。
皇帝和她什麼仇什麼怨?
她不就是給他甩了一下臉色,有必要這麼報復她嗎?
顧嬌煩躁地抓了抓小腦袋,一拳頭捶在字帖上。
魏公公嚇了一大跳!
「姐!我們回來了!」
是顧小順的聲音。
顧嬌一秒收了脾氣,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顧小順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自馬車上跳下來,顧琰也蹦了下來。
沒錯,他如今都能蹦了。
這是姑爺爺買的新馬車,車夫是顧琰的暗衛甲。
在二人的馬車後,還跟著另一輛馬車,看著有些眼生。
一個身著灰白袍子的中年男子下了馬車,隨後他挑開簾子,將一名身著白色束腰羅裙的女子扶下馬車。
女子身姿婀娜、體態輕盈,一雙玉手美如玉雕。
她的衣著並不華麗,頭上也只簡單挽了個髮髻,唯一的頭飾是一支木簪。
她戴著面紗,只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與一雙沉靜睿智的眼睛。
「是師父和師娘。」顧琰對顧嬌說。
這是顧嬌第一次見兩個弟弟的師父與師娘,她知道他們一個是魯師父,一個叫南湘。
魯師父看著比較普通,南湘卻是有些令人驚艷的,她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世家名媛的大氣,卻又不失江湖兒女的英氣。
二人來到顧嬌面前。
南湘笑道:「你就是小順和阿琰的姐姐吧?我叫南湘。」她拉過魯師父的手,「這是我相公,姓魯,你若不嫌棄,叫他一聲魯大壯便好。」
顧嬌:「……」
幾人進了屋。
顧嬌介紹了魯師父、南湘和魏公公。
「魏公公好。」南湘笑吟吟地打了招呼。
魏公公看著南湘,不知怎的,總感覺這雙眼睛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姚氏與房嬤嬤去果園散步了,不在家中,小淨空也出去玩了,蕭六郎與老祭酒則是在翰林院和國子監加班上值。
顧嬌將人請去了堂屋。
顧小順手中大包小包的東西是魯師父與南湘送的,顧嬌活了兩輩子,只見過學生給老師送禮的,頭一回見老師給學生送。
顧小順就坐在南湘的身邊。
南湘對顧嬌笑了笑,說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有件事與顧姑娘商議。」
「什麼事?」顧嬌問。
南湘摸了摸顧小順的腦袋:「我太喜歡小順了,想收小順為義子,不知顧姑娘可同意?顧姑娘別誤會,我並非不喜歡阿琰,而是阿琰有爹孃在身邊,我不便奪了人兒子。小順的情況我已經瞭解過了,他爹孃都不在京城。」
她這話說得委婉,什麼叫爹孃不在京城?顧小順的爹孃是壓根兒不要顧小順,當初顧嬌把這個不中用的拖油瓶帶走,二十兩銀子買斷他與顧家的關係,顧小順爹孃甭提多樂呵了。
這些事情南湘都是從顧琰嘴裡瞭解到的。
她就越發心疼顧小順了。
顧嬌看向顧小順,老實說,她很意外,她沒料到南湘會這麼喜歡顧小順。
這麼說吧,如果他們四個一起待在孤兒院,顧小順一定會是最後被人領養走的那一個。
「小順,你的想法呢?」顧嬌決定聽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