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殘暴?」
新來的小宮女嚇得直哆嗦。
其實不僅宮女太監這般認為,就連莊太后的嫡親侄女兒莊貴妃都認為靜太妃接二連三遇害是自家姑母所為。
「陛下,臣妾聽說太妃娘娘又遭遇暗算了,陛下心裡是否已有懷疑的人選了?」華清宮的書房內,蕭皇后神色幽深地看向皇帝。
她內涵的意味很明顯,就是莊太后乾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皇帝卻一口否決了:「別亂猜,不是太后。」
蕭皇后簡直彷彿被雷劈中了似的,呆呆愣愣地看著皇帝。
陛下說什麼?
不是太后乾的?
陛下從何時起竟開口為太后開脫了?
他是恨不得天上打個雷都算在莊太后頭上的好麼!
「陛下……」蕭皇后開口。
皇帝打斷她的話:「好了,靜母妃的事你就別過問了,朕自有主張。你回去約束宮人,讓他們也別亂嚼舌根。」
蕭皇后不可思議地應下:「……是。」
莊貴妃笑吟吟地去了仁壽宮,邁步進入莊太后的書房,一邊走,一邊笑著說:「姑母!你太厲害了!你是怎麼做到的?又教訓了靜太妃那個狐狸精,又沒落下把柄!我聽說,陛下根本沒懷疑到你頭上呢!坤寧宮有幾個小太監亂嚼舌根子,結果姑母猜怎麼著?全被皇后給發落了!姑母啊,您還真是——」
莊貴妃說到一半,看見了莊太后冰冷如刀的目光,她一個激靈,「姑、姑母!」
「你的嘴很閒嗎?」莊太后不怒自威道。
莊貴妃被自家姑母強大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來,她不敢直視莊太后的目光了,趕忙低下頭,行了一禮:「給姑母請安。」
莊太后沒好氣地說道:「哀家很忙,沒什麼事就別來打攪哀家!」
「是!」莊貴妃悻悻地退下了。
她前腳剛走,秦公公後腳便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莊太后看著手中的摺子,不鹹不淡地問道:「把人送到了?」
「送到了,在碧水衚衕門口下的馬車。」秦公公笑著說。
「嗯。」莊太后淡淡地應了一聲,繼續看摺子。
秦公公走過去將茶水放到桌上,難掩笑意。
「你笑什麼?」莊太后古怪地看向他。
秦公公道:「奴才替太后開心!」
莊太后哼道:「有什麼好開心的?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皮到沒邊了!」
顧嬌穿著小太監的衣裳投胎似的逃進仁壽宮,莊太后又怎會不清楚真相是怎麼一回事?
「下人的口風都看緊了。」莊太后吩咐。
秦公公道:「太后放心,奴才都打點妥當了——今日小川子去採買,半路馬車壞了,偶遇了蕭修撰,與蕭修撰一道回了宮,侍衛在蕭修撰的馬車上看見小太監就是小川子。」
小川子今日確實外出採買去了,只不過出了這檔子事後,不等他回來,秦公公便派去大內高手將他截住了。
顧嬌離宮時用的是依舊是小川子的身份。
理由是採買的布料出了岔子,小川子去換貨。
夜裡,真正的小川子會帶著換過的布匹回到皇宮。
秦公公接著道:「還有目擊證人,禁衛軍裡的劉侍衛與冷宮的周嬤嬤會看見一個身著青衣、背著小背簍的女子在附近出沒,推測對方是從冷宮越牆而入的。」
這些事並不是蕭六郎與顧嬌要求莊太后做的,他倆坑完人就屁顛屁顛地走了!
莊太后板著臉,鼻子一哼:「哼!也不怕露餡兒!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嗎?」
秦公公笑得不行。
明明心裡就很喜歡嘛,很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