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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谷笑著說:“實在對不住,他出門去了。”
“算了算了,不要了。”婆子心中不快,直接走了。
他也不惱,既然不要就算了,又把母雞關進籠裡。
鋪子裡地界兒小,靈哥兒在老家和新宅子裡待慣了,喜歡敞亮地方,跟他在鋪子裡待久,就鬧著想出門,可他獨自看鋪,哪能隨便就走了,靈哥兒就鬧脾氣哭起來。
他走出門看看街口,沈玄青沒回來,想著靈哥兒鬧脾氣,估計是晌午沒睡覺,便回鋪子裡面橫抱著孩子輕拍哄睡。
今天早上過來帶了小被子,靈哥兒睡著後他把孩子放床上,一半鋪一半蓋足夠了。
他出來在前面坐著歇息,時不時在門縫裡看一眼,怕孩子亂滾掉下床。
好在沒過多久,沈玄青回來了。
陸谷連忙給倒茶水,沈玄青坐下後說:“豬栓在後院了,明天一早牽過來殺,進鎮子後我沿路吆喝,說明天殺豬。”
想做生意就得放下端著的面子,他沿街喊了一路,就算沒人理會答應,殺豬的訊息傳出去,想買的人自然會過來看看。
“雞賣了一隻,有個大娘過來讓殺雞,靈哥兒不乖,一放下就哭,我只能跟她說殺不了,她就沒要。”陸谷同樣坐下,笑著同他說起今日的事。
“不要就算了。”沈玄青放下茶碗:“孩子呢?”
“睡了,在屋裡放著。”陸谷又問他:“餓不餓?晌午吃了沒?”
“吃了,你倆呢?”沈玄青笑著答應。
“吃了碗麵,多了要一個荷包蛋,給靈哥兒吃了小半個,又餵了乳果。”陸谷笑眯眯的,如今在吉興鎮待慣了,就算只有他一個人,也不會太慌張。
“那就好。”沈玄青放心了,他頓了頓又說:“以後不往青樓送兔子了,我已和標子說過。”
“嗯。”陸谷點點頭,不送就不送了,還有鋪子能掙錢呢。
沈玄青原本有些猶豫,但陸谷不是外人,就把牛家莊獵戶還有紅藥的事低聲同他講了。
陸谷和羅標其實不太熟,沒多講過幾句話,但沈玄青說羅標是好人,他就信。
紅藥他也沒見過,但聽完後他知道,一定是個好姑娘。
“穀子,雞蛋還有沒?給我稱幾個,今兒吃炒蛋的人還真多。”隔壁麵館的趙婆子繫著圍裙,人還沒走到就喊起來。
“好。”陸谷連忙答應,起身問她要幾個。
世上生死無常,哭幾聲嘆幾聲,回過頭總要繼續過日子。
騾子踢踏踢踏拐進後巷子,到
天越發炎熱,這會子太陽正大,陸谷開啟後門取下門檻,因沈堯青是先到珍珠巷子口放下紀秋月和昭兒,才轉過南吉街街口從後巷子進來,就比媳婦慢一步。
他牽著騾子進門時,陸谷正搖著轆轤從井裡吊上井桶,桶裡浸了兩竹筒青梅釀。
大前天沈玄青從家裡拉了兔子過來,說這幾天大哥他們要來,陸谷買了青梅釀等著,在井裡冰一冰,要更好喝些,昨天買的他和沈玄青喝了,今日終於等來人,幸好早起他又買了兩筒。
紀秋月引著昭兒從前面過來,一看見竹筒,笑著問道:“這是酒還是?”
“青梅釀,冰了一冰,解渴又解暑呢,曬了這一路熱的。”陸谷把井桶提放到地上,從中取了一筒遞給她。
昭兒瞧見後伸手同她要,這冰涼的東西不敢給孩子喝。
“我要。”昭兒如今聰明瞭,哄他說這不是能吃的,他都不信。
“行了行了,給你倒一點。”紀秋月被兒子纏得沒辦法,昭兒坐這一路車也熱得不行,就帶兒子到廚房去,拿個碗假裝給裡面倒,實際只有兩滴,別說喝了,抿一口只能在嘴唇上沾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