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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眉揚起,明眸微睜,臉頰上生出淡淡的紅色。
他忍不住朗聲笑起來。
那笑容是極為燦爛的,綻放在他的劍眉星目裡,有著幾分的肆意,幾分的飛揚,像是讓這夜更加的明亮了,她的臉不知為何有些熱,嘟囔道:“你笑什麼呀?難道我說的不對?”
“對極了。”他收斂住笑,很認真的道,“還是你的好聽些。”
又很同意她的想法,她看著他,忽然不知說什麼了。
兩人站在那裡,竟是待了許久,賀玄側頭瞧去,少女嘴角是翹著的,臉是紅的,而宋澄低著頭,不知在說什麼,叫杜若又仰起頭來,聚精會神的聽著,好像他們都忘了還有別人。
這種場景他其實是見過的,那時候杜若跟趙豫就是這般,只是當時他不是那麼在意,他覺得既然杜若已經不想親近他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的,但是現在一樣的事情,他怎麼就有些忍不住呢?
看著遠處的燈火,他覺得這天好像要下雷雨了,悶得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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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沒有辦法去阻止。
先前好些次,都是趙豫糾纏杜若,他這樣是順理成章的,但此時杜若只是與宋澄說幾句話,他有什麼立場去幹涉呢?他難道拉著她不管不顧的離開和香樓嗎?只怕她會問他為什麼。
可他能說出理由嗎?
她要是嚇到了,興許會像對待趙豫一樣來對待他。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他不曾在她身上發現她喜歡他的蹤跡。
他手指掠過手腕,假使她替他做個長命縷就能算的話,是不是也太容易。
幸好杜若與宋澄也沒有說太久,她拿著金蝴蝶回來,又站在他旁邊,手依在欄杆上道:“玄哥哥,你瞧,這金蝴蝶好看吧?”
那是宋澄送她的,賀玄實在不想說話,唔了一聲。
沒有發現他的異常,畢竟他的話總是不多的,杜若道:“是我用金葉子跟宋公子交換的,等回家了,我讓娘給我再多打幾個,就是不拿去用,自己看看就很喜歡呢……”她滔滔不絕,可賀玄一個字都沒有說,她仔細打量他,看見他臉色陰沉的可怕,也不知自己哪裡說錯了,就打住了,轉而問起過年的事情,“你們王府有沒有放炮仗?”
終於說到他身上了,她到底還是關心自己的。
賀玄淡淡道:“元逢買了一些。”
“你有沒有去放?”
他皺眉看她一眼。
言下之意,他又不是小孩子。
可哥哥只比他小兩歲,放得別提多歡快了,杜若心想,他們兩個相比,哥哥真是個小孩子呢,難怪她年幼的時候喜歡纏著賀玄,他身上很早就有股很沉穩的氣勢了,可能比杜凌更像哥哥罷。
她問道:“你什麼時候請我去王府呀?”
答應過她,但是一直沒有請,他道:“現在才開春,你想這時候來?”
還是有些冷,她笑道:“那就等到三月吧,你記得要請我們吃飯,讓我們嚐嚐王府廚子的手藝。”
賀玄道:“恐怕是沒有你們杜家的廚子好。”
她驚訝:“我還以為是御廚呢。”
“哪裡來的御廚,便是皇上的廚子也不過是在長安一個酒樓請的。”賀玄道,“你要是喜歡吃淮揚菜的話,勉強湊活。”
“淮揚菜挺好的呀,我們在金陵用的廚子就是擅長淮揚菜的,像獅子頭,松鼠桂魚,扒燒豬頭,這些菜都燒得很好吃呢,不過這個時節,松鼠魚定然是尋不到了,河水怕都在結著凍呢。”她又在絮絮叨叨。
可他聽著,嘴角卻不由自主的翹起來。
曾經在他最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