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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佐苦笑:“大哥,你明知道還說出來。”
上回袁詔讓他與父親交代,可他實在不敢說出口,怕老人家不同意,他是想更把穩些,而袁詔是嫡長子,在父親心中的地位高遠,如果讓他一起去,心裡就能有個底。
袁詔把墨錠收下來,沉吟道:“父親剛調任戶部出任尚書,又逢各處鬧災,庫銀難以週轉,忙得焦頭爛額,你且先等一等罷,等他哪日得空又問你婚事。再說,下個月就要中秋了,等中秋過後,我們與秀初也說一說,請武家過來做客,武家不是還有個兒子嗎?”
“嗯,去年剛剛中舉。”
武家雖然家世不行,可培養的幾個孩子都不錯,袁詔笑道:“這就好。”
袁佐知道大哥這是要幫他了,也笑起來。
年輕男人站在馬車旁,穿著一襲湖色秋袍,身姿挺拔,眉目俊朗,仿若是一道璀璨的光,由不得就將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對面茶館裡坐著的葛玉真問林慧:“這是誰呀?”
在家裡待得久了,她好不容易磨著母親與表姐出來逛一逛,方才已是買下許多的珠玉首飾,正當口渴便是在在這裡喝香茶。
林慧也不識得,她們去年才來京都,雖然由賈氏領著見過許多夫人姑娘,但因為葛玉真性子任性,葛石經一直拘著她,讓賈氏請夫子好好教導,倒是沒怎麼見識更多的人,尤其是男人,她搖搖頭:“不知是哪家的公子,不過還真是……”
難得的英俊,雖然葛玉城也很英俊,但這男人身上有著很濃的書卷氣。
見自家姑娘好奇,身後一個丫環道:“這是袁家的二公子,袁家老爺是工部尚書呢!”
原來這就是袁佐,她們雖是耳聞過長安城各家的公子們,甚至賈氏也提到過,但這是第一回那麼近的看見,葛玉真嘴角挑了挑,將茶慢慢喝了。
林慧道:“明日我要去宮裡看娘娘了,表妹,你真不要去?”
“不去。”葛玉真搖搖頭,一點兒沒這興趣,去了便是要巴結杜若,什麼話兒都不能隨便說,也只有林慧有這耐性了。
見她這等樣子,林慧暗自嘆了口氣。
其實與杜若關係變好了,對葛玉真有很大的好處,且又不是什麼難事兒,杜若好相處,不擺架子,就當尋常姐妹一樣,偏偏葛玉真不肯,要說起來也是個傻孩子。
她朝葛玉真看一眼,發現她又在看著窗外。
不過那馬車已經走了,站在馬車旁的人自然也不在了。
第二日一大早,林慧就起床了,向長輩們一個個問安,葛老夫人道:“慧兒,今兒得麻煩你了,去宮裡看一看娘娘,昨日我就叫廚房備了好些吃食,你一併帶過去,等會兒我再做些扁肉,等去了正好趕上娘娘用早膳,才做好的新鮮。”
賈氏笑道:“其實宮裡什麼沒有呢,您這等年紀還親手去做。”
“還別說,這御廚定然沒有我做得好吃。”葛老夫人道,“我也是從我娘那裡學來的,後來又交給兩個女兒……”想到林慧的母親倒現在還沒個音訊,她又有點悲從心來,不知說什麼了,另外一個女兒也只剩下賀玄一個兒子。
所以這些吃食裡一半都是皇上喜歡的,賈氏心裡清楚,葛老夫人最關心的肯定還是賀玄,不過杜若得了這些,定然會叫賀玄一同分享的,做妻子的不至於連這點兒都不知,她叮囑林慧:“等去了,多陪娘娘一會兒,這宮裡呀冷清,身邊光是些下人了,也沒個能好好說話的。”
林慧答應。
賈氏又道:“前陣子我聽相公說,下頭好些進貢美人的,不過到得半途就被撤回去了,也是少見,歷朝歷代的皇帝有哪一個不是三宮六院?外頭說起來,都是講娘娘有福氣。”
而今又懷著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