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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說了這樣的反話,難怪謝彰會住不下去。
杜雲壑見杜雲巖仍是吊兒郎當的不知錯,他喝道:“你最好去跟文顯道歉!”
在這裡命令他,杜雲巖怎麼肯,他叫道:“我不會跟他道歉的,我又沒有說錯。”他瞪著杜雲壑,“我身為杜家的二老爺,還不能與客人說個話了?我又哪裡說錯,他不就是要住很久的嗎?大嫂給他們買東買西的,我可有說過半個字。”他冷笑一聲,“照理,我是能管的,只不過大嫂……”
把謝氏說的好像怎麼補貼孃家了,杜雲壑可不能容忍他這樣說妻子,他怒不可遏的上前幾步一下將杜雲巖的衣襟揪了起來:“你可沒有這個臉來說她!你也不瞧瞧你自己什麼樣子,要不是母親忍讓你,我提攜你,你以為你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就這樣,你還敢對文顯指手畫腳,他妨礙你什麼了,住你的地方,還是花了你的錢?我告訴你,你還就不能做主了,這裡一針一線都由不得你做主!”
杜雲巖只覺耳朵都要炸開,也透不過氣,他一陣掙扎,恍惚間,瞥見香雲的目光。
好像她也是不屑的。
他們都瞧不起她,杜雲巖想到近日自己處處被老夫人打壓,窩囊到極點,而今便是對謝彰都不能隨便說話了,他的委屈跟誰說?他又不是完全靠著杜雲壑的,他怎麼說也是五品的官兒!
憑什麼要被人這麼欺負?
他忽然使出渾身的力道,斜裡把右手伸出來捏成拳頭,狠狠朝杜雲壑胸口捶去。
可杜雲壑是身經百戰的人,極為敏捷,怎麼可能被他這種三腳貓功夫的人偷襲,他右手往下一壓,手背如刀般切在了杜雲巖的手腕上,把他疼的好像殺豬一般叫起來,瘋了般的又抬腿踢人。
兄弟兩個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下人們生怕出什麼亂子,自然就去老夫人那裡稟告了,老夫人原本都要去歇息的,聞言急忙忙披上一件褙子,手忙腳亂的走過來。到得屋裡的時候,就看見杜雲巖滾在地上,披頭散髮的,一身青色的袍服已經破了口子。
抬起頭,也是鼻青臉腫。
見到老夫人,他吐出一口夾著血絲的唾沫,指著杜雲壑大叫道:“娘,他要兒子的命,要殺了兒子啊!”
杜雲壑面色平靜的站在那裡,整理著袖子。
他本是要同杜雲巖講道理的,讓他去跟謝彰認個錯就算了,可到最後,杜雲巖口不擇言甚至還拳打腳踢,雖然武藝不行,但陰損的招式卻使得出來,他這做大哥的,不得已便是到這把年紀也得好好教訓他了!
老夫人知曉大兒子的性子,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打弟弟,他素來沉穩,是家裡的頂樑柱,從沒有胡亂衝動的時候的。
“雲壑,到底怎麼回事?”她柔聲道,“你坐下來講。”
他被打成這樣,可老夫人沒有叫大夫來給他看看,也一句話都沒有責怪杜雲壑,竟然還和顏悅色的,杜雲巖覺得自己心口好像被大錘砸了般的疼。
他在家裡到底算什麼呢?
自己母親都偏心成這樣了,他還住在這裡幹什麼,被他們一家子欺負嗎?
杜雲巖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惡狠狠得道:“好啊,好!既然娘不把我當兒子,你也不把我當弟弟,我們恩斷義絕,就此把家分了罷!”
分了他好歹有一半的家業,他好歹還能做個主,不會像杜雲壑說的一針一線都由不得他,他受夠這樣的日子了。
但老夫人從來沒有想過要這樣,聞言大驚,她就算不心疼杜雲巖,也心疼她孫女,孫子呢,分家了,二房還依靠著誰?她正待要讓杜雲巖閉嘴,卻聽到杜雲壑淡淡的道:“你要如此,我也不會攔你,娘,就當兒子們不孝了,娘到時候便同我們一起住,或者鶯鶯,崢兒願意,也沒有什麼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