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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性子軟,但謝氏不一樣,而且憑謝氏與老夫人的親近,一定會告知老夫人,木槿是咽不下這口氣,要說杜繡在二房這裡也算過得很是寬鬆了,卻總沾惹是非,這是不把劉氏與杜鶯放在眼裡為所欲為!
也不看看她什麼身份?
一個庶女,還想怎麼樣呢?
劉氏吃驚得瞪圓了眼睛:“繡兒,繡兒她為何要推你。”
杜鶯朝木槿看一眼,責怪她嘴快,不過杜繡剛才的行為,站在近旁的人肯定是會發現的,她沉吟片刻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想必是女兒惹得四妹生氣了。”
杜繡一直將她當作敵人,憑著這樣的想法,就算杜繡嫁得好人家,只怕對他們二房也是有害無益,她也不想替她隱瞞了。
謝氏眉頭擰了起來。
竟然在這種場合,對自己的姐姐動手,這杜繡也真是沒有分寸!
聽說這事兒,原在另一處與袁大夫人說話的袁秀初忙尋過來,與杜鶯道:“我本來想過得會兒便來找你的,你怎麼這樣不小心?怎麼樣,有沒有被花插碰到?”她拉住杜鶯的手,“要是傷到了,我正好有瘀傷膏,前陣子我的手磕到了,隨身便是在用的。”
賈氏在旁邊看著,笑盈盈道:“沒想到袁少夫人與二姑娘那麼親密。”
“少夫人未出嫁之前,便是常來我們家裡的。”劉氏笑道,“我們鶯鶯同她最是要好了。”
“既如此,便尋個地方罷。”賈氏吩咐丫環給她們領路,“興許二姑娘碰傷了,你們去廂房看一看,檢查一下,我也好放心。”
劉氏求之不得,這樣既不用請大夫讓眾夫人誤會,以為杜鶯身體又有什麼病,也能及時止傷,連忙就同袁秀初杜鶯三人一同而去。
見她們離開了花廳,謝氏與連翹道:“你去看著四姑娘!”
連翹答應一聲,疾步走了。
賈氏忙完回來,不見葛玉真身影,問起來時,才知道,葛玉真同幾位姑娘去了西苑。
那裡有一大片的菊花,其中不乏名品,葛家弄得菊花宴,一是賞花,二便是用菊花瓣做得菜品,要說吃食,菊花做在菜裡並無多大的用處,除了幾道清淡的可嚐出一些花鮮外,便是做個擺設,說到底,就是找個由頭玩一回雅興。
要說賞花,葛玉真也是看得膩了,畢竟是自家種的,只是姑娘們有人提起,便是領她們過來看一看,當然,其中一個原因是,好些公子也在附近賞花,是由葛玉城招待的,自家哥哥在做什麼,只要她一問,便有人告知。
兩廂遇見,葛玉真一眼就看到袁佐。
他走在葛玉城的左側,穿一襲淡藍色的秋袍,腰間束著玉帶,任誰瞧到都能想到言念君子,溫其如玉這樣的詩詞,那一瞬間,她是差些紅了臉,只她生性驕傲,年幼時便知自己生得出眾,從小到大也沒瞧上誰,只抬著下頜,裝作若無其事。
葛玉城發現是妹妹同幾位姑娘來了,皺一皺眉,心想怎麼專走這條道,可遇上了打了照面,怎麼也不好轉頭就走。
互相見禮一番,他與那些公子道:“姑娘們要賞花,我們不妨讓個路,從這邊走罷。”
都是年輕人,因葛玉真容色出挑,好些公子發現了,目光都有些移不開來,且她又特意裝扮了一番,更是光彩奪目。
只見他們在看她,葛玉真越發抬高了頭顱,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葛玉城曉得妹妹漂亮,因這漂亮,以前也曾惹過事情,只幸好葛家是官宦人家,由父親出面便是擺平了,他這會兒眼見好些男人盯著看,眉頭皺了皺眉,連忙領路讓他們去往別處。
這一出面是獨領風騷,只可惜袁佐並沒有多看她,不像別的公子,臨走時還戀戀不捨,他是徑直就離開了,腳步都不曾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