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持久戰下來,舒寧的精神力即將告罄,看著沼澤地裡剩餘的兩隻鱷魚,一個三級一個二級,再看看冷冷站在一旁旁觀的秦安,舒寧轉身,準備用最後的精神力控水逃離。打不過,她飛起來還是比那條三級鱷魚快的。
沒飛多遠,地上突然竄起一道電流,直接把舒寧劈到了地上。
不是會讓人受傷的麻,更像那晚被他電的感覺,酥酥的,令意識沉溺其中,忘了控水。
下面是一片茂盛的草地,舒寧穿著戰甲跌下去,最先著地的四肢有點疼,其他都還好。
但舒寧沒有起來,默默地趴在地上,氣得渾身發抖。
“為什麼逃?”
熟悉的冷漠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舒寧攥緊兩把野草,努力心平氣和地道:“打不過還不逃,等精神力徹底耗盡,白白被鱷魚吃了?”
“我在旁邊,你這話什麼意思?”
舒寧一動不動地趴著:“你說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
秦安臉比鐵青:“你真以為我會眼睜睜看著你被鱷魚吃了?”
舒寧不想說話。
秦安冷著臉走過來,彎腰,拎小雞似的將草叢裡的女人拎了起來,粗魯地取下她的頭盔。
舒寧頭髮凌亂,沒什麼力氣,掙不開他,乾脆歪著腦袋。
這種態度,秦安憤怒到呼吸都重了:“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人?”
又是這個問題,舒寧笑了,上次他自問自答,這次她就重複一遍:“虛擬角色,假的,逢場作戲的……”
她還沒說完,身體突然被他拉到懷裡,大手掐著她的下巴就要親上來。舒寧使勁兒推他,被秦安單手將兩隻手反到背後,熟悉的越野車突然在兩人身後出現,秦安一把抱起舒寧,不顧她的手腳撲騰,將人抱上了車。
一樣的車,一樣的狹窄的後座,只是舒寧不肯配合,她罵他,被秦安按到臂彎,低下來堵住了嘴。
舒寧的掙扎越來越弱,慢慢地,她開始扯他的短髮,指甲也在他肩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一陣混合著草木氣息的涼風吹散過來,吹乾了車窗玻璃上凝結許久的水霧。
舒寧無力地趴在秦安的肩頭,看到外面的蔥蔥野草,看到了遠處的參天大樹。
秦安在親她的耳朵,喜歡的時候是親,恨的時候想咬,又狠不下心。
“你就不該告訴我。”他終究還是咬了她一口。
舒寧深深地吸了口氣,還想抓他,卻見他肩膀後背全是密密麻麻的紅道道。
舒寧就抓不下去了。
“不告訴你,看你傻傻地打殘怪獸送給我殺,然後完成任務瀟灑離開,真那樣,你就高興了?”
秦安不知道。
如果這個世界,包括他們這些角色真的會在她完成任務的那一刻消散,那消散前一秒,他眼中應該也只有因為成功得到擊殺怪獸成就而心花怒放的她,她心花怒放,他心中定也在笑,然後一切都會消失,他的所有感情,他這個人,全部變成她的一場夢。
如果不會消散,只有她不見了,他大概會拼命地找她,找到死為止。
怎麼樣都不會有恨,包括現在,他的恨也不是恨她。
他恨自己,只是一個角色,不能一直陪著她走下去。
“那麼拼命地練,真的急著離開?”秦安苦笑著問。
舒寧搖搖頭,眼淚悄悄湧出來:“你不理我,我不打怪獸,還能做什麼?”
她更想一邊打怪獸一邊談戀愛,可他冷冰冰的不跟她談,她可不就只剩打怪獸這一件事了?
秦安捧起她的臉。
那張殘留潮紅的小臉上,溼噠噠全是淚。
“不是逢場作戲,怎麼還當真了?”秦安一邊用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