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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霜霜噘嘴,捏著嗓子,委屈道:“怎麼辦,好像被當成笨蛋了,你這樣說我真的好傷心……”
會客室瞬間充溢著綠茶香味。
“收。”蘇墨已經習以為常。
宋霜霜一秒恢復正常,將旁邊放著的袋子塞給她,“這是給寶貝準備的禮物,純欲風,是任何男人能逃過這款香水跟睡裙我都會哭死的那種。”
蘇墨只是笑,東西再有用,用錯了人也是白費。
心裡這麼想著,她還是將袋子拿回星河灣,別墅裡一片漆黑,表明另一個主人並沒有回來。
蘇墨已經習慣了。
她平時工作忙,傅時朝更忙,所以即便兩個人結婚兩年,在互相清醒時碰見的次數屈指可數。
大概這也是傅時朝忍了兩年沒提離婚的原因,畢竟他們實際相處的時間加起來的天數用十根指頭數綽綽有餘。
蘇墨先洗了澡,外賣小哥打電話時她才記起自己前幾天訂了蛋糕。
她拆開外包裝,聞到了奶油的甜味,精緻漂亮的甜點總能讓人心情愉悅,她也不例外。
因為工作,蘇墨早已身心俱疲,沒了要慶祝紀念日的心思。但這會兒她又忍不住想,沒準呢,沒準這是可以改善他們冷的發僵婚姻的契機。
於是她上樓,換上了宋霜霜送的睡裙。
蘇墨看著穿衣鏡的自己無奈笑出來,深v都快開到肚臍眼,裙邊短到了大腿根,很是節省布料,這也能是睡衣?
香水很好聞,是很淡的,橙花的那種香味。
一個純一個欲,組合使用就成了宋霜霜口中的純欲風。
蘇墨對自己身材一向很自行,也不是靦腆內斂的性格,適應了下就跟穿著平常睡裙一樣行動自如。
她坐在餐桌前,即使極力剋制,也沒辦法掩飾自己的緊張跟隱約期許。
蘇墨想到兩個人是夫妻,即使婚前沒有感情,婚後可以培養,自己並不差,相處多了即便不喜歡,也不會那麼討厭了,時間還很長,有很多種可能。
直到入戶電梯開啟,傅時朝正半靠著,垂著薄白的眼皮,目光疏離清淡的看過來,沒有半點情緒。
那份冷意,就像是春日的一盆冷水,澆的人從腳底生寒。
有那麼一刻,她真以為兩個人之間是有機會的,但現實甩過響亮的耳光,告訴她絕無可能。
蘇墨臉上不以為意的笑了下。
傅時朝從電梯走出來,他身形高,腿長,是行走的西裝架子,又鍾愛深色系,襯的人越發清貴。
她的笑沒有得到回應,他目光快速掠過,問:“誰過生日?”
音色沉冷,帶點磁性。
一個連結婚紀念日也記不住的男人。蘇墨笑意像是紙糊在牆上,她聳肩弧度加深,“只是突然想吃點甜的,你要麼?”
“不用。”
說完,傅時朝抬手鬆開領帶,抬腿上樓,看她一眼都多餘。
蘇墨低頭點上蠟燭,吹滅,像那麼回事的許了個願後,慢條斯理拿著叉子嚐了一塊,奶油在舌尖化開,過於甜了,反倒發苦。
酒櫃上有開過的酒,她喝了大杯才將苦意給壓下去。
蘇墨酒量不差,這麼點量不至於就喝醉了,但喝完整個人很暢快,就像是想明白了,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被強制性清除掉了。
她暗戀傅時朝很久了。從十六歲蟬鳴鼓譟的夏日開始,到現在,剛好整十年。
家裡安排兩個人聯姻時,蘇墨表面無所謂嫁誰都是嫁,心裡卻暗喜,天真以為是暗戀成真的開端。
但,好像從結婚後,她不快樂的時間反倒加倍了。
累,倦,也厭煩了。
蘇墨喝完酒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