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歲安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打在溫黎東的臉上,控訴道:「你又欺負我。」
這聲音一聽便是沒有什麼底氣,畢竟是他做賊心虛。
溫黎東冷哼一聲,從他身上起來,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蘇歲安,他說:「又來倒打一耙了,你說是誰先親的我?」
蘇歲安撇過頭,渾身上下都在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溫黎東不是好糊弄的,蘇歲安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惡劣。
他又問了一遍,「說話啊,蘇歲安。」
蘇歲安不明白了,溫黎東怎麼會那麼壞?!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什麼,所以、所以在對方眼中小傻子就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蘇歲安抬手推了推溫黎東的胸口,囁嚅道:「你走開。」
溫黎東不肯。
蘇歲安聲音大了一點,重複道:「走開。」
溫黎東不動作,反而還壓下身體與蘇歲安靠得更近了。感受著對方的鼻息,蘇歲安的臉倏然就紅了,幾乎是吼出來的,「你走開!」
一個起床由於兩個人的胡鬧而花了將近一個小時。
年初一很很熱鬧,四處都是喜慶的顏色,傭人們進進出出端了一盤又一盤的點心糖果放置在各處。今天溫老太太要回來,眾人不得不鄭重一些。
唯一不對勁的只有溫黎東,他敢就這麼把蘇歲安帶回來是因為他的母親何凝不在國內。
若說雲珍是蘇歲安的鋼琴啟蒙老師。那何凝就是蘇歲安真正的老師,蘇歲安出國留學前一直師從何凝。
何凝並不怎麼喜歡蘇歲安,溫黎東知道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老宅裡有一個特殊的存在,或許是私心作祟,溫黎東並不想讓蘇歲安見著那個存在,而他一直都是跟在何凝身邊的,今年何凝去了美國,那孩子也跟過去了。
溫老太太在中午十一點抵達老宅,溫黎東臨時有公事需要處理,他把蘇歲安帶走了,所以兩個人都沒有第一時間見到老太太。
蘇歲安難得跟著溫黎東出來辦公,整個人顯得格外乖巧,估摸著是在心裡盤算著讓溫黎東下次也把他帶出來。他可太想化身為一個小掛件,每天都掛在溫黎東身上。
某種程度上來說,蘇歲安傻了也好,不用想太多,快樂起來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一上車,蘇歲安又恢復本性,滿臉期待地問:「哥哥,我今天聽話嗎?」
溫黎東可不明白他的心思,順口答道:「乖。」
這正中小傻子下懷,他順杆子往上爬,「那下次可以再帶我出來嗎?」
這會兒溫黎東反應得挺快,「不能。」
蘇歲安撇撇嘴,拳頭一下打在溫黎東身上,勁兒還挺大,錘得人有些疼。
溫黎東皺皺眉,抬手就捏住了蘇歲安的腮幫子,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蘇歲安立即擠出一點淚光,「你欺負人。」
溫黎東扯扯嘴角,「又裝可憐。」
蘇歲安更委屈了,「才沒有。」
他這幅模樣哪裡像是沒有,臉上就差寫著那幾個字了。
蘇歲安喜歡玩雪,他們在院子裡下了車,他抬著腿,馬丁靴一下一下的踩在深深淺淺的白雪上,留下一個個腳印,跟個小孩兒似的。
還沒到主樓,就有傭人尋了過來,她有些急,小跑到兩人跟前,笑眯眯道:「老太太回來啦,正在問少爺你呢。」
「奶奶!」蘇歲安反應最大,幾百年沒見過老太太似的,不過若是按著失憶前的時間來算,蘇歲安確實很久沒見過老太太了。
溫黎東也是這時才反應過來他還沒將蘇歲安的事情告訴老太太,不過老太太向來疼愛蘇歲安,見著了估計也是驚喜。
一旁的蘇歲安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