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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谷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才坐起來,他沒發出聲音,一看就是受了委屈也會悶在心裡不敢說。
沈玄青抬眸看一眼他,心裡鬱悶又惱火,鬱悶自己為什麼當初要把乾坤圖帶上山,惱火方才推陸谷還掐陸谷下頜,他明明知道自己夫郎膽子很小。
“我,我不是有意推你。”他微抿了抿唇,垂眸低聲道:“剛才我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陸谷下意識看過去。
“那個書……”沈玄青停了一會兒,才狠下心開口:“是春宮圖,我以前不會做,總是弄疼你,就找了那個書看。”
十八歲的年輕漢子就算再老練,可在某些地方正是好面子的時候,在自己夫郎面前承認自己不會做,可以說再沒有如此丟臉的事,沈玄青越說聲音越低,連頭都有點抬不起來了。
房間裡很安靜,陸谷抬起胳膊,用衣袖擦擦臉上的淚水,眼睛還紅著,就伸手小心翼翼去拽沈玄青衣角。
成群的麻雀從枝頭掠起,撲稜稜飛向遠處,在院裡玩耍的狗崽看見,衝著天空叫了幾聲。
陸谷攥住沈玄青衣角,側頭小心去看沈玄青臉色,他微張開唇想說話,但不知道要說什麼,便憂愁地皺起眉。
也是沈玄青這麼一說,讓他知道原來那種事要會做了才不疼,他之前以為疼痛才是常態。
在沈玄青看過來後,陸谷不好意思地鬆開手,低下頭不敢看沈玄青眼睛,小聲說道:“我後來就不疼了。”
他聲音很小,畢竟是這種羞人的事,可沈玄青是為了不弄疼他才買這本書,他總不能什麼都不說。
聽完,沈玄青漸漸平息,不再那麼挫敗頹廢,見陸谷低著頭眼眶微紅,手也不拽著他衣角了,心裡泛上另一種不痛快。
“以後,你要是想抓我衣裳,就抓著。”他聲音低說得還慢吞吞,像是有點不好意思,可手沒閒著,去拉陸谷的手。
手被溫熱粗糙的大手握住,陸谷沒有抗拒,末了臉頰微紅,低低“嗯”了一聲。
尷尬和沉默不再,沈玄青還說道:“下山後冬日農閒,我買本三字經回來教你認。”
提起這個,陸谷就轉頭看他,萬分認真地點頭,說:“好。”
“那……”沈玄青另一手拿起落在床尾的乾坤圖,這會兒把這東西說開了,陸谷羞澀又乖巧的模樣讓他起了賊心,喉結滑動,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兩幅圖,不免對陸谷有些垂涎。
他心想以後是不是能多看幾幅圖,照著學一學。要是和別人一起看他覺得膈應,但和陸谷就不同了。
這時陸谷也看向他手裡的書,同樣想起圖裡那兩人做的事情,實在不敢多瞧,根本不是正經人能想到的,面紅耳赤的同時又忍不住有些瑟縮。
見他連手都想縮回去,沈玄青握緊了沒放,心中有那麼一點可惜,但還是說道:“那我先把這個收起來。”
“嗯。”陸谷小幅度點頭答應,臉上熱意還未消。
說完沈玄青就下床把書塞進箱子,山上路遠不比山下,搬木櫃費時費力,不如箱子好使,上邊就全是用木箱裝東西。
整理衣衫的陸谷見他要合上箱子,連忙說道:“把冬衣拿出來,這幾天冷了,你早上出門穿。”
他之前開箱子就是為了給沈玄青取厚衣裳。
聞言,沈玄青把冬衣拿了出來,又看一眼陸谷穿的衣裳,見是厚的就放心了,他體壯不畏寒,但雙兒大多都嬌貴些,就得穿厚實了。
山林靜謐,夕陽餘暉猶在,陸谷仔細把衣袖縫好,天慢慢就黑了。
好幾日都沒洗過,頭髮在林子裡跑一天也髒了,沈玄青就和陸谷輪番在廚房燒水沐浴,灶火用大柴添的很旺,一點都沒儉省。
待洗完烤乾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