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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谷沒經過這一遭,自然沒她有主意,只在旁邊聽著,見沈雁忐忑,他心裡莫名也跟著一起有些緊張,衛蘭香和沈堯青去過顧家,顧家人也來過他們老家,但他和沈雁紀秋月一樣,還沒見過顧承越呢。
不知他們家小姑子將來要嫁個什麼樣的人。
疑惑和緊張在他們四個人看見提著兩個水桶回來的顧承越之後,除了沈玉不解,其他三個你看我我看你,不曾想竟是那天在繡坊門口差點撞到紀秋月的年輕書生。
愣過神之後,紀秋月一下子就笑了,只聽衛蘭香說模樣周正,不黑不醜,白白淨淨一書生,虧她和陸谷在家時還一起想顧承越到底長什麼模樣,原來早已見過。
沈雁一肚子緊張悉數消散了,她也莫名覺得有點好笑,白擔心了好幾天不是。
不過在顧承越看過來後,那麼白淨俊秀一個漢子,朝她笑了下。
窗外的漢子雖有些害羞,可眼中有著光亮,端的是神采奕奕,她慌忙挪開眼神,卻連臉頰脖頸都浮現出一點紅意。
紀秋月在旁邊看著,衝陸谷悄悄努了下嘴,兩人偷著笑一聲,隨後她關上窗子,不然小姑子一張臉都要紅透了。
顧承越挑水劈柴,等會兒還要鋤地,哪怕獨自一人,也幹得十分有勁,生怕岳母娘一家看不上他。
他幹活時顧承元和沈玉平沈順旺喝水閒聊,沈玄青沈堯青也過來了,兩人都抱著兒子。
顧承越雖是個文弱書生,但到底是個漢子,手上還是有力氣的,一次提兩桶水回來不成問題,幹起活倒像是個老手,並無半分大少爺的嬌生慣養,沈玄青轉頭看一眼沈堯青,見大哥輕輕點頭,心中就瞭然。
水缸還未滿,昨天夜裡沈玉平把缸底水全舀出來,沈堯青過來時,他還特地帶堂哥到廚房看,年輕漢子就是這樣,有時愛鬧騰。
折騰一下相看物件,況且不是什麼太過的事,沈堯青笑罵他雞賊,但沒多管。
趁顧承越再次出門挑水,沈雁幾人從房裡出來,他幾個都是婦人雙兒,見了顧承元不過略一點頭,無需多說話。
顧承越並非從小家裡就有錢,小時候跟著爹孃下過地,鋤田拔草都是熟活,幹起來一點都不含糊。
沈玄青和沈堯青看在眼裡,面上沒言語,心裡都有數了。
回家後衛蘭香幾人問沈雁的意思,縱是親孃,也讓她十分羞窘,最後只輕點頭算是表態,在家裡人笑起來後,她羞的不行,乾脆回了房裡做針線。
如此,親事總算有了著落。
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衛蘭香心裡還是捨不得的,吃晌午飯時同兩個兒子商議時,還說想留沈雁在家裡一年。
“顧家那邊回頭我找媒人去說,咱們家嫁女兒馬虎不得,無論他們在鎮上如何,三書六禮一樣都不能含糊,照著規矩,請帖回帖等一套套辦起來,少說都得一年呢,這一年雁雁不都在家裡。”
要說鄉下泥腿子,能和鎮上的讀書人成親,唸書好的讀書郎多受人敬重,考上秀才後最不濟也能教書,屬實是攀到了高枝兒。
連紀秋月和陸谷這幾天都在想,他們家以後可能有個讀書人親戚,上午見沈雁點頭後,都為她高興。
而且顧承越並非窮酸書生,家境好,不過他們家嫁女兒,哪能在氣勢上弱了。
沈堯青見老孃神色還是不大願意,笑著繼續說:“眼瞅著到年底了,年節前後都忙,若婚事各種禮節繁縟,一年半的光景也是有的,到後年雁雁十六歲,不算小了。”
“才十六呢。”衛蘭香擦了擦眼睛。
沈堯青這個當大哥的,從小看著沈雁長大,同樣不捨,他輕嘆一聲,這才笑著開口:“這也好辦,各種書禮上我拖他們一拖,到算成親日子的時候,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