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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杜鶯悶聲道,“我是喉頭有些癢。”
袁秀初見她臉色慘白,有些不相信,她拉開她的手,就看見她嘴角有一絲血跡。
“你吐血了?”袁秀初大吃一驚,連忙就要使人去請大夫。
杜鶯拉住她,輕聲道:“你莫要說出來,”她用盡了力氣抓住袁秀初的手,“袁姑娘,求你不要告訴大姐,三妹他們,我這咳血並不嚴重,最近也在看大夫,只要我……”她說著只覺得頭重腳輕,一陣暈眩。
眼見她是要暈倒了,袁秀初很是惶急,這時杜若找了過來,她一直很擔心杜鶯,見她這個樣子,也是大為吃驚。她忽然想到夢裡的事情,心想杜鶯的身體原來根本就沒有好,她又騙了自己一次!
可為什麼呢?明明沒有好,卻要強撐著出來,今日甚至還彈琴。
她花了好些功夫,在姑娘們面前表現才藝。
她難道是為……杜若有些悲哀,與袁秀初道:“二姐不想讓人知道,我們怎麼辦呢?是不是悄悄的送她出去看大夫?”但這有些困難,畢竟在管家,要出入二門的,到時候傳出去,那些人肯定又覺得杜鶯是活不長的了。
那麼她這麼久的努力,又要白費。
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杜若左右為難,袁秀初是很同情杜鶯的,忽地道:“來,你扶著阿鶯,我們先藏到僻靜的地方去。”
這裡本來就不是人來人往的地方,杜若聞言,便扶著杜鶯往一處喬木高的地方走,袁秀初說她有辦法,很快就不見人影了,杜若見杜鶯很是虛弱,又不知如何勸她,她不是杜鶯,她其實是並不能真切的體會這種感受的。
杜鶯伸手摸摸她的臉,輕聲道:“謝謝你,三妹。”她把頭靠在杜若的肩膀上,“我現在也只能信你了。”
這個秘密,變成她跟杜若的了。
遠處這時傳來靴子踩在斷枝上的聲音,杜鶯抬頭看去,見到一個身穿天青色衣袍的男人,她的臉色頓變,手指一下握緊了,她沒有想到袁秀初竟然帶了袁詔來,她到底是何意思?
她眸中滿是警惕,明明是那麼羸弱的人,眼神卻也能變得很是尖利,袁詔與袁秀初道:“看起來,她沒有什麼不好的。”
“她都吐血了,哥哥,你替她看看!”袁秀初道,“你不是學過醫術嗎,現在我們不好去請大夫,只能讓你幫杜姑娘渡過這一關。”
聽到這話,杜鶯忙道:“不用,不……”誰料說得幾句,她又咳嗽起來,袁詔嘴角一挑,那定是妹妹的意思,這女人應該是死也不會想要自己給她看的,不過這不是她自己自找的嗎?
都被他戳破了,她還想假裝沒病找個佳婿呢!
他走上去,彎腰抓住杜鶯的胳膊,杜鶯忙要縮回手,但她的力氣哪裡有袁詔那麼大,在一旁的杜若也是為難,礙於袁秀初的面子不好罵袁詔,她問道:“袁姑娘,你哥哥真得會看病嗎?”
“會,雖然沒有名醫那麼厲害,可一般的大夫還及不上他呢。”袁秀初道,“大哥會針灸,給她稍許扎幾針,或能挺到離開管家。”
她這樣說了,杜若也不好再如何,因為杜鶯現在的情況,實在麻煩,她朝杜鶯看一眼,心想假使杜鶯寧願冒著暴露的危險也不要袁詔看的話,她當然會請袁詔離開的。
可杜鶯卻閉上了眼睛。
袁詔把脈一會兒,眉頭微微擰了擰,他從隨從那裡拿來銀針,淡淡道:“現在也不好講究什麼,你忍著疼。”他也不多話,撩開杜鶯右手的袖子,在她胳膊上面紮了三針,又在她頭上也紮了兩針。
過得一陣子,才叫她們走。
袁秀初問杜鶯:“你可好一些了?”
氣血是暢通了,至少不會再覺得發悶,杜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