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卡噠”一聲,下意識轉過身,紀則臨就已到了眼前。她抬起頭,他的吻蓋了下來,像是一張無形的密網,將她牢牢捕獲。
紀則臨一邊吻著聞月,一邊去脫她的外套。聞月配合著他脫下衣服,抬手摟住他的後頸,微微踮起腳去回應他的親吻。
只是親吻尚且不夠,紀則臨一把抱起聞月,往臥室裡去。
近一個月的分別雖然不算長,但以思念來作標尺,就是如隔三秋。
紀則臨重訪故地,每一處都再次標記。他垂首注視著聞月,眼神晦暗不明,動作卻篤然有力。聞月很快便失了神。
這片海像是起了風暴,颶風捲起巨浪,聞月一會兒被浪掀到天上,一會兒又跌落海面。她在起起伏伏間驚心動魄,卻也漸漸地體會到了別樣的刺激。
不知過了多久,海面好不容易平息,但很快另一陣颶風又捲了過來。
紀則臨貼上聞月的背,聞月還來不及阻止,驚呼聲就被底下的被褥堵了回去。
身體是河道,汗水是流淌的河水,此時地勢倒轉,盆谷變高地,水流從平原穿過峽谷,逆流而上,在兩座高山間滑落。明明冬季應是枯水季,但這條河流卻水量豐沛,綿延不絕——河流的源頭有人不斷地在開鑿。
“紀則臨。”聞月承受不住地回頭,見紀則臨完全沒有收手的打算,又柔聲喊他:“紀先生……”
紀則臨垂眼,看到此時的情狀,眼一熱,再忍不住,伏在聞月身上,緊緊抱住她。
風暴過後,海面便恢復了寧靜,只有小波小浪在翻湧。
紀則臨低頭去親聞月後頸沁出的細汗,聞月怕極了似的一躲,他又不捨地追過去。
“我弄疼你了?”
聞月不語,她還沒緩過來,也的確不想搭理紀則臨。
紀則臨自知剛才有些失控,做得過頭了,這會兒看聞月生了氣,立刻湊過去哄人:“囡囡……”
聞月耳熱,喘著氣兒生硬地說:“‘囡囡’是我們這兒長輩喊小輩的暱稱,你喊我……不合適。”
“我年長你個幾歲,難道不算是‘長輩’?”紀則臨挑眉道。
“你這是佔我便宜。”聞月氣惱,但她此時渾身無力,說出來的話一點兒攻擊性都沒有,倒像是在撒嬌。
“你說說,我怎麼佔你便宜了?”紀則臨緊緊貼過去,笑問。
聞月羞惱,回過頭不滿地看向紀則臨,控訴他的野蠻:“你剛才完全不像一個紳士。”
“如果這時候還要講紳士的美德,那這個紳士不當也罷。”紀則臨親了親聞月圓潤的肩頭,抬起手輕輕抹去她額上的汗珠。
“今天是我不對,下一回我聽你的,你讓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
這話好像是在服軟,卻再次讓聞月紅了臉。在這種事上,她能讓他怎麼樣?
紀則臨抱著聞月去浴室裡簡單清理了下,之後又把她抱到另一間房,一起躺著。
太陽西斜,天色暗下,房間裡沒開燈,光線昏幽。
紀則臨摟著聞月,低頭看著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