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後,青城冰雪消融,雪化後,枯樹長出了新芽,蕩去了冬日的蕭瑟。
這幾天,青城裡最大的新聞,大概就是紀氏集團高層的變動,就算是在學校,也有許多人關注著紀氏的訊息,畢竟那把“三叉戟”在青城的地位非同尋常。
紀氏集團召開董事會的那天,青城的各家媒體爭相報道,很快,紀崇武因經濟犯罪被調查的事就上了各家頭條。
聞月看到新聞的時候,微微恍神,她想到了紀則臨,不知道他此刻有沒有勝利的喜悅。
晚上,她去了清水灣,陪紀書瑜看完書後,沒有回校,就在別墅裡住了下來。
躺在臥室的床上,聞月等了許久都沒聽到汽車的聲音,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半夜,她被一聲春雷驚醒,拿過床頭的手機看了眼,已經是夜裡兩點。
夜深人靜,外頭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雨水落在剛抽出芽的樹上,發出如蠶食桑葉一樣的沙沙聲。
聞月掀開被子起身,撥開窗簾往樓下看了眼,別墅前停著一輛車。紀則臨估計很晚才回來,王叔已經睡了,才沒幫他把車停進車庫裡。
她披上外套,離開房間,逕自下樓。
客廳裡只開了一盞燈,不太明亮,紀則臨獨自坐在沙發上喝酒,聽到動靜,抬眼看過去,見到聞月時,眼底閃過一抹暗光。
“還沒睡?”
聞月說:“睡著了,被雷聲吵醒了。”
紀則臨放下手中的酒杯,朝聞月伸手,她抬手搭上去,被他一把拉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今天怎麼住這兒了?”紀則臨埋首在聞月頸側嗅了嗅,聞到她身上馨香的味道,心神都安定了下來。
聞月抿唇,如實道:“我好幾天沒見到你了。”
“想我了?”紀則臨笑問。
聞月看著紀則臨,明知被他牽著鼻子走不妙,但還是沒有違背自己的內心,輕輕點了下頭。
紀則臨心坎都是軟的,他低頭,一下一下若即若離地親吻著聞月,含混道:“這幾天在忙,以後不會了。”
聞月抬起手,才剛摟上,紀則臨就把這個吻加深了。他抱著聞月,吻得激烈,一隻手還分心往下,撩起了她的睡裙。
這陣子見面少,單獨相處的機會更是寥寥無幾。
聞月覺得自己坐在紀則臨懷裡,就像是他抱著的一把琵琶,被他肆意地撥弄著琴絃,發出靡靡之音。
“別在這裡……李媽會出來的。”聞月低頭,靠在紀則臨的胸口上說。
紀則臨親了親聞月的發頂,把人橫抱起來,上了樓後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一關,一個封閉性的私密場所就形成了。
聞月被輕輕放置在床上,很快,紀則臨就壓了上來。
“你這裡是不是沒有……”
紀則臨知道聞月想問什麼,伸手往床頭上一摸,低笑道:“聞小姐覺得我是不長記性的人嗎?”
大約一週前,聞月圖清淨來青水灣譯稿,紀則臨抽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