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又看到有人走過來,下意識縮手往後一躲,一下子撞回到了紀則臨的懷裡。
紀則臨見聞月這副膽小的模樣,噙著笑在她耳邊低聲說:“secret affair?”(注)
“你別胡說。”聞月窘迫,再次伸手搭上車門把手,回頭說了句:“我走了。”
“嗯。”紀則臨故作幽怨,“反正我也留不住你。”
聞月忍不住笑了,想到紀則臨工作這麼忙,出國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來找自己,不由心頭一軟,主動湊過去親了他一下,道:“明天見。”
從國外到國內,再到青大,紀則臨費盡功夫,最後就只短暫地見了聞月一面,但她僅是主動獻上一個吻,他就被安撫住了。
這段關係裡,他看似是掌控者,其實一直都是被動的。
……
聞月去食堂吃了晚飯,之後回了趟寢室,收拾東西的時候,陳楓突然走到了她身邊,指了指她的脖子,問:“小月,你這裡怎麼紅紅的?”
聞月立刻知道陳楓指的是什麼,馬上抬起手捂住脖頸。這時節又不能說是蚊子咬的,她只好強自鎮定地解釋說:“可能是衣領磨的。”
這個理由實在經受不住推敲,衣領的磨痕怎麼會是豎著的?但陳楓心大,沒有多想,點點頭說:“這樣啊,我還以為你過敏了呢。”
聞月鬆了口氣,在心裡埋怨了紀則臨一句,都是他的孟浪惹出的禍。她怕別人再注意到自己頸側的紅痕,趕緊換了件高領的衣服,把脖子遮得嚴嚴實實才安心。
收好東西,聞月就和陳楓一起出了門,往圖書館去。
路上,陳楓又說起了紀則臨和葉鳶的緋聞。她說網上有人透露他們父母的關係很親厚,兩人打小就結了娃娃親,是有婚約在身的。
聞月聽到這兒才微微一怔,神色茫然。
年底這幾天,青城的天氣都不太好,雖然沒下雪了,但天總是暗沉沉的。週六這天,許久沒露面的太陽總算是出來了,有了陽光,即使外面白雪茫茫,體感上也溫暖了許多。
聞月從圖書館出來,到了校門口,就看到了莊園的車。她和開車的吳師傅打了個招呼,拉開後座車門時,意外地看到紀則臨在車上。
“你今天和我們一起去莊園?”聞月坐上車後問。
紀則臨挑眉:“你昨天說今天見,難道不是讓我早點兒來找你?”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我自作多情了。”紀則臨一笑,說:“你不讓我來接你,我搭吳叔的順風車總可以吧?”
這話說的,好像聞月多霸道似的,還不讓他搭自己僱的司機的車了。
“你想搭就搭吧,現在就算有人看見你,大概也不會誤會我們的關係。”
紀則臨眉間一動:“什麼意思?”
聞月低頭看向紀書瑜,覺得有小孩兒在,且吳叔在開車,此時並不是溝通的好時機,便輕嘆了聲,回道:“沒什麼。”
紀則臨瞭解聞月,她不會平白無故地說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肯定是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