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養得很好。
聞月完全脫稿,有條不紊地發表演講。紀則臨發現她講話的時候,偶爾會面帶笑意地朝一個方向看,便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任驍正站在禮堂的側邊,拿著相機在給聞月拍照。
紀則臨眉間微緊,再次把目光投向演講臺。
原來她看喜歡的人時,眼神是這樣的放鬆、自在,完全不似在他面前時那般緊張、拘謹。
開學典禮的舞臺表演結束,王瑾珍被一眾師生圍住,聞月也被喊了過去。紀則臨正打算離開大禮堂,去門口等著,才要走,被任驍給攔住了。
任驍脖子上掛著個相機,十分自來熟地走上前和紀則臨攀談:“紀總,好巧啊,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你是送王老師過來的吧?”
紀則臨不得不站定,頷首應道:“嗯。”
“我過來參加月月的開學典禮,給她拍拍照。”任驍舉起相機示意了下,又笑著說:“對了紀總,昨天謝謝你讓李特助來接我們。”
紀則臨昨天派車,本來只是應了王瑾珍的話去接聞月,他並不知道她的男友也跟來了青城,不過任驍道了謝,他也只是點了頭,客氣道:“不過是小忙。”
任驍似乎看不出紀則臨在客套,接著問道:“紀總,我昨天和李特助說過我和幾個朋友準備創辦科技公司的事,不知道他有沒有和你提過?”
李特助當然和紀則臨說了這事,並且是特地強調說聞月的男友想找他拉投資,還問他意見。紀氏是行業龍頭,想找紀則臨投資的公司數不勝數,如果他每天應付這樣的小事,那就不用幹別的了。
紀則臨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李特助跟了他這麼多年,清楚他的投資標準,一些資質不佳的小公司,初篩的時候就會被篩掉,它們的意向書完全不會有機會遞到他面前。這回李特助跳過公司程式,打破規矩,無非是因為任驍是聞月的男友。
紀則臨看向任驍,他還在等著答覆。
“公司有相應的流程,你把意向書發到我司的對公郵箱裡,之後會有人告訴你結果。”
紀則臨態度客氣,但擺明了就是在拒絕,紀氏這麼大個集團,把意向書投郵箱無異於石沉大海。他立刻爭取道:“紀總,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紀則臨習慣了這種事,凡是在公共場合,他總會碰上那麼幾個想拉投資的人,每個都拍著胸脯保證不會讓他虧本,任驍不是第一個,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你找我拉投資,聞小姐知道嗎?”紀則臨問。
任驍往聞月方向看了眼,她正站在王瑾珍身邊,和人說著話。他遲疑了下,說:“她知道。”
“月月一直很支援我,當初我爸媽都不同意我創業,是她鼓勵我去嘗試。所以,紀總,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想辜負月月的信任,我會向所有人證明她的選擇沒有錯。”
任驍說這話時語氣堅定,眼神中透著野心,看得出來,他的確很喜歡聞月,想讓她過上更好的生活。
從學生時代走過來的愛情,至少真心是毋庸置疑的。
紀則臨失神片刻,餘光見王瑾珍和聞月走過來,便客套了句:“我會考慮的。”
任驍還要和朋友去看公司場地,開學典禮結束後,他和聞月知會了聲,先走了。王瑾珍拉著聞月去見了幾個老教授,他們同事間許久未見,敘起舊來格外高興。
聞月等在一旁,時不時看向也在候著的紀則臨。紀則臨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過頭問:“聞小姐有話說?”
聞月遲疑了下,問:“任驍剛才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他想讓我投資他的新公司。”
果然,聞月輕嘆一口氣,說:“紀先生,任驍剛開始創業,比較心急,如果冒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