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月輕嘆一口氣,接過了花。
任驍見狀就知道聞月這是原諒自己了,立刻喜笑顏開,上前一步說:“走,我們去吃飯,吃完飯一起去聽演講。”
“嗯?”聞月疑惑,“什麼演講?”
“紀則臨紀總的演講啊,你不知道?他今天下午會來你們學校。”任驍說:“雖然他拒絕投資‘攬月’,但是我還是得去學習學習他這個成功人士的經驗。”
青大一直有請名人來校演講的慣例,聞月不太關注這方面的資訊,所以不知道紀則臨今天會來學校。
“月月,你下午沒課吧?和我一起去聽聽。”
即使是公共場合,聞月都覺得自己還是儘量少出現在紀則臨的面前,免得生出什麼事端。她搖了下頭,說:“你去聽吧,我下午去圖書館。”
不知道為什麼,任驍聽到聞月拒絕去聽紀則臨的演講還有些高興。但他還是想和聞月多待一會兒,就賣好道:“我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找你,演講頂多一個小時,你就當陪我吧。”
任驍難得有興致,聞月不忍心掃興,思索片刻,還是點頭答應了。
他們在學校食堂吃了飯,飯後直接去了演講廳,離演講開始還有半個小時,臺下基本坐滿了人。
聞月的室友們都來聽演講,她們來得早,知道聞月和任驍要來,給他們佔了座,還是前面幾排。
聞月拉著任驍落座,坐下後才發現前面坐著的是周兆龍。
周兆龍回頭看到聞月,露出了個古怪的表情,不陰不陽地說了句:“聞月,你也會來聽這種演講啊,我還以為你只會埋頭寫論文呢。”
聞月微微蹙起眉,她邊上的陳楓出言嗆了句:“小月想來就來了,你管得著嗎?周兆龍,不會是上次課程論文小月壓了你一頭,你到現在還記著呢吧?”
周兆龍的表情瞬間垮了,梗著脖子說:“我可沒聞月這麼命好,有王老師指導。”
陳楓:“那也是小月有才華,沒能力的人誰指導都沒用。”
“你……”周兆龍氣不順,轉眼看到任驍,暗自琢磨了下,突然一改剛才的臭臉,笑著問聞月:“你每週末都去落霞莊園,應該經常見到紀總吧?”
聞月抿唇:“偶爾。”
“但我看你和紀總的關係好像挺好的,之前……”周兆龍瞥了眼任驍,意有所指地說:“我還看見他送你回校過。”
聞月心頭一緊,但並沒有因此失去方寸。她抬眼看向周兆龍,直視著他平靜地說道:“我去青水灣做家教,紀先生好心,就順道送我回校。”
聞月承認的這麼坦蕩,周兆龍反而不好借題發揮,最後只嘀咕了句:“我果然沒看錯。”
周兆龍挑完事了就回頭坐好。聞月擔心任驍誤會,轉過頭正想解釋,剛開口發出一個聲音,就被演講廳裡熱烈的掌聲給覆蓋了。
演講即將開始,學校領導一一入場,壓軸進來的就是紀則臨。他甫一露面,底下頓時掌聲雷動,其間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