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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與車伕都是驛站僱來的,他拿錢辦事,其餘的事一概不清楚。
謝瑾年不知所蹤。
他在王都的宅子也早已人去樓空。
宗政徽來到太后身邊。
太后坐在窗前賞景,院子裡的牡丹開了,端麗嬌豔,國色天香。
“母后。”
聽到宗政徽的聲音,太后輕輕地回過頭:“你來了,坐吧。”
宗政徽在她身邊坐下:“母后今日可好些了?”
太后道:“哀家無礙。”
宗政徽欲言又止。
太后神色平靜:“是想說你弟弟的事吧?他有錯在先,如今落得這步田地也是他罪有應得。你那會兒尚未成親,後宮全是他的人,就都遣散了吧。不願走的,就搬去冷宮,想殉葬的,也隨她們。”
“好。”
太后接著道:“他的子嗣也都貶為庶人,找個偏遠的地方安置了,永世不得回都。也算我這個做祖母的一點私心,留幾個孩子一條命。”
南疆重嫡,宗政銘唯一的嫡子三王子已廢,其餘幾個庶子翻不起浪來。
何況宗政銘本就是偷來的王位,他的兒子想謀反也師出無名。
宗政徽道:“把玉兒留下吧,讓她陪著您。”
玉兒是宗政銘的小女兒,七歲的小公主,深受太后疼愛。
太后頓了頓,說道:“不必了,她跟著她母親,比留在哀家這裡好。”
太后不是對幾個孫兒沒感情,是她活得太清醒。
有些東西該舍就得舍,對所有人都好。
太后又道:“和親的事你怎麼看的?人家大老遠過來,總不能就這麼將和親取消了,你尚未娶妻,不如就納了那位公主如何?”
宗政徽忙道:“母后,別的事兒子都能依你,這件事萬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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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陌從金鑾殿出來,正要出宮去看蘇煊,被鴻臚寺卿叫住了。
“蘇將軍!蘇將軍!”
蘇陌停下腳步,側過身看向來人:“王大人?”
鴻臚寺卿氣喘吁吁地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可算是把蘇將軍等到了!”
這幾日南疆皇室宮變,他們住在王宮,可給嚇壞了,就怕雙方打著打著,把他們也給誤殺了。
“蘇將軍,你來得正好,趕緊去找公主吧!”
蘇陌微愕:“公主?”
“公主”不是路上嗎?
王宮這兩日不太平,為了“公主”的安危,自然不能讓她入宮,蘇陌做戲做全套,就先安排她在一處客棧落腳。
他今日入宮也不是作為使臣覲見,是來作為目擊者配合調查的。
鴻臚寺卿道:“是啊,惠安公主不是提前來了王都嗎?我剛碰到她,她便被人擄走了!南疆王室說是幫咱們找,一直也沒找到!如今宗政銘死了,公主的事兒怕是要被無盡耽擱下去了!”
蘇璃一共只與蘇陌待了一個時辰,半個時辰用來叭叭衛胥,半個時辰用來叭叭玉面羅剎,還沒來得及講到惠安公主。
蘇陌聽懂了王大人的意思,惠安公主竟然來南疆了。
蘇陌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找的。”
鴻臚寺卿如釋重負:“有蘇將軍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蘇陌告別鴻臚寺卿出了王宮。
他順著蘇璃給他說的地址找去了婁長老的住處。
他剛進院子,便聽到一間房中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
“聖女殿一點兒也不好玩,下次你別把我送去婆婆那裡了,她那兒的米糕不好吃。”
蘇陌的步子一頓。
“你的臉色好難看,你是不是又受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