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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廷沒將蘇小小與其餘人說出來,秦滄闌、蘇小小雖是與南陽王交過手,但也可以推脫天色太暗,二人一個沒認出,一個壓根兒不認識。
“你先回去。”
“是。”
衛廷從皇宮出來,坐上宮門口的馬車。
衛六郎在裡頭,見到他忙問道:“小七,怎麼樣了?”
衛廷把兵符遞給他。
衛六郎拿過來一瞧:“你沒給陛下嗎?”
“給了,他沒要。”
這是在衛廷意料之中的事,他要表達忠心,景宣帝要以德服人,若連這點基本的信任都不給他,還怎麼籠絡自己繼續為他賣命?
當衛廷提出用兵符向景宣帝表“忠心”時,衛六郎著實捏了把冷汗的。
衛六郎說道:“小七,你是算準了他不會拿走兵符吧?”
衛廷道:“這叫以退為進。”
小七真聰明,不愧是大周最年輕的狀元。
與景宣帝合作不是他們計劃中的一步,只是很多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個道理對南陽王適用,對他們也一樣。
想到什麼,衛六郎問道:“就不知太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
皇宮。
程公公鬼鬼祟祟地走在曲徑深幽的小道上。
“這麼晚了,程公公是要去哪裡?”
景宣帝冷不丁的聲音乍然出現在身側,程公公嚇了一大跳,手裡的籃子險些沒甩出去。
景宣帝帶著福公公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程公公忙給他行了一禮:“老奴叩見陛下。”
景宣帝的目光落在他的籃子裡:“金瘡藥,止血散,母后受傷了嗎?”
“沒、沒有。”程公公笑了笑,“是一個小太監毛手毛腳的,把自個兒弄傷了。”
景宣帝笑了:“什麼小太監能勞煩母后身邊的紅人親自跑一趟?”
程公公眼神一閃:“這……”
景宣帝笑道:“拿這麼多藥,傷得不輕吧?福德全,你去叫個太醫,和朕一道去探望母后。”
程公公忙道:“陛下!不必了!”
景宣帝冷聲道:“你在阻攔朕?”
程公公撲通跪下:“奴才不敢!”
“哼!”
景宣帝冷哼一聲,越過他,徑自走向了永壽宮。
程公公望著皇帝遠去的背影,一籌莫展:“壞了,壞了!”
寢殿內,太后正在用帕子擦拭南陽王臉上的血跡,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頭也不抬地說道:“快把金瘡藥拿來。”
身後之人沒反應。
“快拿來呀!你愣著做什——”
太后回過頭,看見杵在殿內的景宣帝,聲音戛然而止。
564 母子相認
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用身子去擋住床上那個遍體鱗傷的男人。
景宣帝冷笑著問道:“母后這麼晚了是給誰療傷呢?”
太后看了眼殿外嘩啦啦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一點點拽緊了手裡染血的帕子。
景宣帝吩咐道:“福德全,去外面守著。”
“是。”
福公公將殿門合上,守在了外頭。
太后警惕地看著景宣帝,猶如在看一個隨時可能撲過來殺掉自己的敵人。
景宣帝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最近母子二人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他以為母后的心裡是有自己這個兒子了,可對比眼下母后對南陽王的態度,他才知母后對自己的疼愛永遠不及對南陽王的萬一。
南陽王才是她心裡最重要的兒子。
他不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