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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廷一路跟蹤他,穿過人潮洶湧的街道,走過人煙稀少的巷子,來到了一條十分古老的舊街。
街上的全是舊宅子,好些已經空置了。
五虎飛進了最東頭的一座宅院裡。
衛廷來到門口,望著緊閉的院門。
在溜進去與光明正大地進去之間猶豫了一瞬。
他聞到了一陣濃濃的米糕香氣。
最終,他抬起手,叩響了院門。
“來了。”
伴隨著一道年輕的男子聲音,院門嘎吱一聲開了。
756 撕破臉
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古怪地看著衛廷:“有什麼事嗎?”
衛廷上上下下打量他。
身高不對,身形也不對,右手虎口沒有練劍練出來的繭子。
他不是昨晚那個人。
“我的鸚鵡飛進你們院子裡,不知可否讓我進去找找?”衛廷客氣地說道。
“鸚鵡?”
男子回頭望了望院子,似乎沒發現任何一隻鳥兒的蹤跡,但見衛廷儀表堂堂,不像惡人,放了衛廷進來。
“你找吧。”
衛廷邁步入內。
五虎十分配合地飛了過來,從衛廷面前一晃而過,鑽進堂屋去了。
男子驚訝:“剛剛那隻藍鳥的鳥兒就是你的鸚鵡嗎?”
衛廷道:“是,它頑皮慣了,總是亂跑。”
男子建議道:“得用鳥籠子關起來才行。”
衛廷道:“是啊,這回回去了非得找個鳥籠子給它關起來。”
男子愕然地看向衛廷:“你從來沒關過呀?”
衛廷抬步跨進堂屋:“它平日裡還算聽話,今日不知怎的,或許是聞到什麼好吃的了。你家裡就你一個人住嗎?”
男子沒注意到衛廷在套話:“我們一家四口,我爹孃和我妹妹出門買東西去了。”
衛廷來到後院,從晾衣繩上掛著的衣裳來看,與男子所言相符。
很快,五虎飛下來,自牆角叼出了一方白帕子。
男子咦了一聲:“這誰的帕子呀?怎麼落我家院子裡來了?”
衛廷拾起那方帕子,上面殘留著極淡的、不易察覺的香氣。
看來昨晚那人還是有所察覺,用帕子擦了劍與身上殘留的香料,扔到了這戶人家的院子裡。
真是個狡猾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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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以東的一座涼亭裡,衛青靜坐在輪椅上,殺手錶情嚴肅地守在他身旁。
他背對著臺階的方向,眺望著一望無盡的山巒。
一名白衣男子拾階而上,來到涼亭。
“你找我?”
他說。
殺手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衛青沒有轉過輪椅,依舊是望著山巒的方向,帶了一絲冷意開口:“為何刺殺我父親?”
白衣男子被質問了,並未表現出絲毫心虛:“他已經不是你父親了,只是聖女手中的殺人傀儡。”
衛青推著輪子將輪椅轉了過來,一字一頓地說道:“他不是傀儡!”
白衣男子對上他凌厲的視線,不曾閃躲,不曾退避:
“是嗎?你們把他救出來有一段日子了,他可還認得你們?可還記得起自己是誰?可有不受走火入魔的折磨?經常對你們動手吧?嗜殺的本能已經刻進他骨子裡了,無藥可醫!就算他目前尚存了一絲理智,也會越來越失控,最終淪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殺人狂魔。”
衛青握緊了輪椅的扶手:“他會好起來的……他清醒的時候記得曦月……夢遊的時候記得小七……這才是刻進他骨子裡的東西。”
白衣男子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