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枝。
他古怪地接過罐子,當他看清裡頭的東西時,太陽穴突突跳了一下!
他難掩錯愕地看向衛曦月。
這小丫頭……給自己送了一罐子昆蟲,她……難不成看出自己是蠱師了?
她在暗示自己的身份?!
她為何如此天賦異稟,難道……她就是傳聞中百年不遇的奇才?
堪稱對所有蠱師有血脈壓制的天命蠱女?
衛曦月可不知他想了什麼,見他不吱聲,好像不大會說人話。
她想了想,張嘴叫了一聲:“呱~”
蠱師:“……”
蠱師離開後,衛六郎望著他的背影,不解地問道:“他誰呀?一副很陰險的樣子,但又好像不會武功。”
“他是蠱師。”鬼怖淡淡說道。
不僅蠱師對死士有近乎直覺的感知,死士對蠱師也一樣。
死士最大的天敵不是比自己厲害的高手,而是這些看似羸弱,卻能用蠱殺人於無形的蠱師。
蠱對死士是致命的。
同樣的蠱,衛六郎中了或許能苟一個月,但功力比他更深厚的鬼怖卻活不過三天。
當然,以鬼怖如今的實力,早已能看出誰是蠱師,他不會讓自己中招。
甚至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反殺了蠱師。
鬼怖看了眼給三人講解大弓的景弈,淡淡說道:“他剛剛想對那小子下手,被小臭屁打斷了。”
衛六郎嚴肅糾正:“大哥,他叫小虎。”
鬼怖不屑:“哼。”
蠱師回到了趙康寧的房中。
趙康寧剛給臉上抹完藥,看著自己又腫又醜的樣子,她氣得險些沒把銅鏡給砸了。
她戴上面紗轉過身來,冷冷地看向蠱師:“怎麼去了那麼久?得手了沒有?”
“沒有。”蠱師說。
趙康寧柳眉一蹙:“你不是說你從不失手?”
“我原本就要得手了,但是……突然出現了一夥人。”
趙康寧不滿道:“你們蠱師下蠱於無形,出現了人又怎樣?誰還能看出來你給別人下蠱了?”
蠱師嘆道:“有人看出來我是蠱師了。”
趙康寧意外:“誰?”
蠱師頓了頓:“或許是兩個。”
趙康寧冷聲道:“你把話說清楚!”
蠱師是她最隱蔽的底牌,若是輕易叫人看了出來,日後行事多少就有些不便了。
蠱師回憶道:“一個是死士,他能收斂自己的氣息,這說明他足夠強大。”
真正的強大不是外放多強的氣場,而是收住不外露。
趙康寧琢磨道:“西晉使臣?”
蠱師搖頭:“不,他們是大周人,景小侯爺還認識他們。”
不認識的話,路過就走了,他還是有機會下手的。
偏偏他們就賴在那兒了,一直一直和景弈說話。
趙康寧想不通:“大周幾時來了死士?你接著說。”
“至於另外一個……”蠱師心有餘悸地說道,“可能是天命蠱女。”
完全被誤會的衛曦月:……
525 四虎立功
“那你殺了她就是了!”趙康寧不耐地說道。
“我不能殺。”蠱師說,“蠱師間雖一直有內鬥,但也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那就是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殺天命蠱童與天命蠱女。”
高手都有些奇奇怪怪的規矩與臭毛病,作為皇族的公主,趙康寧自然明白用人之長、容人之短的道理。
何況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罷了,留著就留著,也並不會對她造成威脅。
“別人總可以殺吧?”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