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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廷果斷扔了藤蔓,飛身而起。
咻!
蘇小小被景弈抱走了。
衛廷:“……”
我媳婦兒呢?
“吼——”
它徹底怒了,猛地將衛六郎拽了過來,正要一爪子拍下去,忽然它身軀一震,兩眼冒金星,呱啦啦地倒了下去。
蘇小小長舒一口氣:“呼!麻醉劑總算奏效了。”
她從大樹下走了過來。
景弈跟在她身側,宛若一尊小小保護神。
衛廷:我今天有點想揍這小子。
“你怎麼也來了?”衛廷問蘇小小。
蘇小小哦了一聲:“進來轉轉。”
衛廷:“……”
蘇小小與景弈聽到這邊的動靜,先一步過來了,蘇承幾人還在後頭。
衛廷狐疑地問道:“你……騎馬過來的?”
蘇小小道:“對啊,怎麼了?”
衛廷朝她身後指了指:“那邊是沼澤地,有無數個沼澤坑。”
蘇小小愣愣道:“有嗎?”
她一個坑也沒踩著啊。
衛廷嘴角一抽,有人光是避開沼澤坑就用上了全部力氣,而有人僅僅是閉著眼就過來了。
蘇小小過去檢查那個……怪物。
“危險。”衛六郎攔住她。
蘇小小道:“放心吧,我給它用了三支麻醉劑,最少一個時辰內是醒不了的。”
衛六郎是領教過麻醉劑的厲害的,他不吭聲了。
蘇小小取出衛廷送給自己的匕首,輕鬆撬開了它頭上的鐵籠子,戴著銀絲手套的緣故,並不擔心沾染它的血液或汗液而中毒。
“獠牙是假的。”
蘇小小將假獠牙拔了下來。
沒了鐵籠子與獠牙,它的樣貌原原本本地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衛廷第一直覺是對的,這就是一隻黑瞎子。
“它後背的毒囊是怎麼一回事?”衛廷不解。
所有人圍著黑瞎子蹲下,仔仔細細地打量它。
蘇小小舉起小手電照了照,緩緩地將毒囊中的長劍拔了出來。
腥臭的血液混合著毒液一併流出,衛廷與景弈皺眉。
蘇小小是大夫,對任何氣味習以為常,而衛六郎在死人堆裡生存過,醒來就是腐爛的屍骨與蛆蟲,為了活下去,他以食屍鳥為食,這種腥臭味根本算不得什麼。
蘇小小推斷道:“是有人在它身上種下了毒囊,起先是小小一個,但隨著不斷往毒囊裡填充毒液,讓毒液與它的血肉融合在一起,久而久之,它就成了一個毒物。”
景弈問:“它不會被毒死嗎?”
蘇小小檢查了籠子裡殘留的毒液與氣味,說道:“為了抵禦毒性,他們會給它餵食別的毒藥,以毒攻毒,讓它暫時死不了,不過這個過程是極為殘忍的,它每日每夜都被劇毒折磨,只能透過自殘與廝殺來緩解。他們給它戴上鐵籠子與獠牙,除了嚇唬人,也有防著它自殘的意思。”
衛廷的目光落在它額頭的疤痕上。
它打過自己的腦袋,或是用頭撞過樹自殘嗎?
“它也很痛苦的。”蘇小小說。
白蓮教真是造孽啊,害人不夠,連林子裡的走獸也不放過。
“它怎麼辦?殺嗎?”景弈問。
幾人一時間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