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六郎吐了吐舌頭。
看著他被寧師兄帶走,弟子是鬆了一口氣的。
盟主終於要審這個犯人了。
最好直接把他殺了,莫要再讓回來禍禍他們。
實在是此人……太吵了!
一路上,不少人給衛廷行禮:“寧師兄!”
衛廷高冷地沒有回應。
衛六郎小聲道:“你不怕露餡兒啊?”
衛廷嘴唇不動,低聲含糊道:“盟主的親傳弟子,沒點架子才會露餡兒吧?”
等終於來到沒人的地方時,衛廷立刻抽出匕首,將鐐銬撬開了。
衛六郎驚訝:“你還有這一手?”
衛廷:“跟二哥學的。”
衛六郎:“二哥不老實!快快快,媳婦兒還我!”
他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金胳膊戴上。
衛六郎問道:“對了,你怎麼來了?是和你師父一起來的嗎?蘇煊在死牢,我們趕緊去救他!”
衛廷道:“不用去那邊了,爹和景弈、聖女已經帶著蘇煊去後山等我們了。”
“爹爹爹登島啦?”
衛六郎激動得像個孩子。
二人趕去與衛胥一行人匯合。
天邊漸漸泛起一小抹魚肚白。
一對年輕男女神色威嚴地去了東地牢。
看守的弟子上前行禮:“柳師姐,白師兄!”
柳珍兒道:“把那個外島來的犯人押出來。”
弟子道:“他剛剛被寧師兄帶走了。”
柳珍兒古怪地問道:“八師弟帶走他做什麼?”
弟子道:“說是盟主要親自審問他。”
柳珍兒眉心一蹙:“我和四師兄剛從師父那裡過來,師父下令讓我二人來押他,何時吩咐了八師弟?”
弟子懵了:“這……可是方才……寧師兄過來就是這麼說的呀……”
柳珍兒頓了頓:“不好!犯人逃了!”
四師兄轉身就走。
柳珍兒問道:“四師兄,你去哪裡?”
四師兄道:“我去看看九師弟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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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面的懸崖邊上,衛胥與景弈都脫下了各自的外袍給蘇煊裹上。
崖下罡風勁烈,往上吹得飛沙走石。
蘇煊身受重傷,失血過多,手腳冰涼。
衛胥盤腿坐在蘇煊身後,緩緩為他輸入內力。
景弈望著被晨曦撕開了一道裂口的墨藍蒼穹:“天要亮了。”
聖女突然轉過身。
景弈跟著她扭頭一瞧,眸子一亮:“他們來了!”
聖女猛地祭出白綾,朝著衛廷與衛六郎的方向狠狠攻擊了過去!
衛六郎臉色一變!
咻!
白綾自二人的脖頸間穿梭而過,速度快到不可思議,連發絲都感受到了極寒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