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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滿身是血的兒子,秦江怒火中燒:“誰幹的?”
秦嫣然哽咽道:“蘇二狗……蘇大丫……”
秦雲的傷勢一半是讓蘇二狗揍的,另一半是讓那些木材壓的。
只不過,在秦嫣然看來,罪魁禍首就是蘇二狗,其次的責任是蘇大丫見死不救。
秦江即刻叫來一個長隨:“拿上我的帖子,去皇宮請胡太醫!”
長隨去了。
秦江問秦嫣然:“到底怎麼回事?”
秦嫣然把從國子監的那幾位監生以及部分受傷官員嘴裡聽到的訊息,結合自己的想法與父親說了。
“弟弟他……屢次在蘇二狗手裡吃虧,蘇二狗上學後,又搶了弟弟小公爺的身份,原先與弟弟交好的人全都不與弟弟來往。弟弟心中不忿,於是把蘇二狗叫出去,打算給他一個教訓。我想,弟弟應該只是想嚇唬嚇唬蘇二狗,不是真對蘇二狗做什麼,奈何蘇二狗對弟弟下了狠手。”
“後來,那座廢棄的閣樓塌了,弟弟與蘇二狗一同被埋在下頭,他們只救蘇二狗,故意拖延著最後才把弟弟弄上來……”
“弟弟傷得如此嚴重,卻沒有人為他醫治,我去求蘇大丫,讓她治治我弟弟,她卻打了我一巴掌……”
言及傷心處,她落下淚來。
她倒不是有意撒謊,她是打心眼兒認為真相就是這樣。
秦江氣壞了,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都說人走茶涼,他人還沒走呢,一個個就都欺負到他們頭上了!
“三日後……三日後就是我與蘇承爭奪兵權的日子……我會讓他為自己兒子付出代價!”
父女二人正說著話,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鬧。
“你們不能進去!”
“讓那個小畜生滾出來!”
是蘇承的聲音。
蘇鈺去找秦滄闌與老侯爺時,只說蘇二狗被壓在了坍塌的閣樓下,等蘇承走了之後,他才對秦滄闌說是秦雲把人帶出去的。
可蘇承又不傻,他去第一堂看了兒子,隨便與那幾個受傷的國子監監生說了幾句話,就把秦雲給問出來了。
“秦雲?哪個秦雲?”蘇承當時問。
那兩個監生一臉古怪地看著他,其中一人道:“護國公府的秦雲啊!”
蘇承只知道鎮北侯府有個親戚,貌似是個什麼小公爺,他沒將此秦雲與彼秦雲聯絡在一起。
他打聽了一下護國公府在哪兒,抄著傢伙事兒就來了。
按理說,一般人是闖不進護國公府的。
可他是一般人嗎?
他是秦滄闌的親兒子啊!
別的下人不認識,常往馬場去的岑管事難道也不認識?
岑管事不阻攔,也不準侍衛傷他。
蘇承一心給兒子報仇,沒注意到岑管事,他抓了個小廝,問秦雲的院子在哪兒。
小廝看了眼岑管事,乖乖給指了路。
蘇承於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路橫衝直撞來到了秦雲的院子。
秦雲院子裡的下人倒全是他自己的心腹,可他們也攔不住蘇承啊。
蘇承抓著一把大砍刀,殺氣畢現地進了院子。
“我出去看看,你待在屋裡。”
秦江吩咐完秦嫣然,沉著臉站起身。
秦嫣然忙道:“父親當心!”
秦江冷冷一哼:“一個鄉下長大的蠻子,我還沒放在眼裡!”
秦江來到廊下,院子裡那些不會武功的下人已全被蘇承幹趴下。
冤有頭債有主,蘇承並沒對這夥奴僕下死手,可眼前這個傢伙就不一定了。
“你是誰?”
自己看他,總感覺他好討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