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包子比了下去,還捱了那土包子一鞭子,一直到這兩日臉才痊癒,他心裡憋著一口氣呢,必須去林子裡找回來!
蘇陌正色道:“今天不行。”
秦雲撇嘴兒,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我去找二表哥和三表哥!”
蘇淵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搖搖頭:“這孩子,當真是有些被慣壞了,還好他姐姐不像他這樣。”
秦雲的姐姐雖也是被寵大的,但卻比秦雲懂事多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性情也溫婉賢淑,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
想到秦嫣然,蘇淵不免聯想到了護國公府與三皇子的親事。
他皺了皺眉:“事不宜遲,陌兒,你今日便出發去一趟杏花鎮。”
“是,父親。”
“等等。”蘇淵叫住長子,“項公子與景小侯爺也在杏花鎮,你……記得避開他們。”
蘇陌點頭:“兒子明白。”
又與蘇淵商議了一番出行細節後,蘇陌便乘坐馬車出了祖宅。
剛離開祖宅不久,蘇陌便感覺自己被人尾隨了。
他將馬車的後簾挑開一道縫隙,瞥了眼後,不動聲色地將簾子放下了。
蘇陌選的是上等戰馬,下午便抵達了鎮上。
他是第一次來杏花鎮,為確保任務順利完成,他帶了輿圖,也帶了個懂路的車伕。
車伕不是鄭廣。
鄭廣那張臉已經用過了,蘇陌把不準小蘇家對蘇淵的態度,謹慎起見,他挑了個面生的小廝。
“去一趟春柳巷。”他說。
車伕沒敢問,咱不是去杏花村嗎?怎麼改道去了春柳巷。
別看蘇陌在蘇淵面前是個性情溫和的孝子,實際蘇陌的脾氣比蘇淵剛太多,私底下,下人們是很忌憚蘇陌的。
“到了。”蘇陌開口。
車伕將馬車停在了符家大門口。
調查小蘇家固然重要,祖父的身體同樣不容忽視。
他祖父戎馬一生,不該毫無尊嚴地在病榻上走完最後的日子。
符郎中出診回來了,正在院子裡曬藥材。
見到門口來了人,他以為是瞧病的,就道:“進來吧,我這兒快弄完了,你先去堂屋坐會兒。”
蘇陌沒見過符郎中。
他在門口靜靜觀察了幾息,隨後展現了自己驚人的觀察力:“符郎中?”
“啊,是我。”符郎中把麻袋裡的藥材平鋪在簸箕上,抬頭看了對方一眼,“你是?”
蘇陌是正常京城貴公子的打扮,一身容貌氣度出挑得不像鎮上的人。
符郎中愣了下,莫名覺得此人不是來瞧病的。
“有事?”符郎中問。
蘇陌謙和地笑了笑:“我是來請符郎中出診的。”
符郎中道:“出診啊,著急嗎?今日可能不大方便,晚些時候有個病人過來換藥,他傷得挺重的,我得給他換完了才能走。”
“是去京城。”蘇陌說。
符郎中又是一愣。
隨即他撥浪鼓似的搖頭:“京城我去不了,你另請高明吧!”
蘇陌道:“我不會透露符郎中的行蹤。”
“不是行蹤不行蹤,我娘年事已高,去京城那麼久,我放心不下……等等,什麼不透露行蹤?”符郎中的話講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眼底掠過一絲警惕。
這時,符大娘拄著柺杖走了出來。
符大娘淡淡說道:“你回吧,我兒子不會去京城出診的。”
蘇陌拱手,行了個晚輩的禮:“符老夫人,我祖父的病,只有符郎中能夠醫治。”
符大娘沉聲道:“我說過,我兒子的醫術,治不了老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