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忘了,他們遭遇山匪,鏢被劫了,他也被抓了。
是蘇承單槍匹馬,拼死把他和鏢帶出來的!
代價自然是慘重的,蘇承的右手幾乎廢了。只能回鄉下種田,也不無這一緣故。
蘇承用來教訓他的手,正是那隻廢掉的右手。
誠然力氣是小了許多,可教訓一個本就受了重傷的張刀足夠了。
蘇承將張刀摁在地上摩擦,雪花般的拳頭落下。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
“張刀,老子不惹你,你真當老子怕了你!”
“欺負到老子女兒頭上!你他孃的是活膩了!”
張刀被揍到懷疑人生。
而在後院把守的打手自然早聽到了動靜,只不過,他們以為捱揍的是蘇承。
他們越聽越不對勁,終於一窩蜂地衝了進來。
此時的張刀早已鼻青臉腫、奄奄一息。
眾人大驚失色,張牙舞爪地朝蘇承撲了過去。
單打獨鬥,或一挑二、三,蘇承不在話下,可要說同時與十幾條漢子車輪戰,還是有些為難蘇承的。
就在屋內的局勢一面倒之際,屋門忽然被一隻小胖腿暴力踹開!
蘇小小與蘇二狗握著木棍殺氣騰騰地衝了進來。
“放開我爹!”
蘇二狗暴跳入內!
正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些混混自然是橫的,而蘇家人為了保護彼此,全是不要命的。
一番毆鬥下來,十幾個小混混竟然全被幹翻了,再沒一個有膽子衝過來。
蘇家三霸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蘇承將手中的棍子扔到張刀腳邊,氣喘吁吁地說道:“張刀,你給老子記好了,老子能揍你一次,就能揍你第二次!再敢把主意打到老子閨女頭上,老子剁了你!”
三人出了醫館。
這一架打得狼狽,蘇承的右手麻了,腳也崴了,蘇二狗的臉上捱了一拳,流了一點鼻血。
唯一沒受傷的是蘇小小。
倒不是她身手最好,她這麼胖,其實是不太靈活的,是家裡的兩個男子漢替她承擔了全部火力。
“你們怎麼來了?”蘇承問。
“二狗說你被張刀的手下叫去鎮上,我就猜到出事了。”蘇小小說。
蘇承道:“下次別來了,我能應付。”
蘇小小頓了頓:“你就不問問我,是怎麼得罪張刀了?”
蘇承不假思索道:“有什麼可問的?你再怎麼也不會惹他頭上,擺明是他欺負你。吃虧沒?”
這個與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回答令蘇小小愣了下。
“沒有。”她說。
手背那點小傷不值一提,她哭是體質問題,傷勢本身並不嚴重。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外面闖禍!”
“要聽話,做個乖孩子,別讓家裡的大人操心。”
“一個巴掌拍不響,為什麼他們不針對別人,只針對你,你先找找自己的問題。”
蘇小小小時候聽到的最多的就是這些語重心長的雞湯,哪怕不是自己的錯,他們也從來不會聽她解釋。
一句“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就將她所受的排擠與欺凌輕描淡寫地揭過。
蘇小小看向蘇老爹:“你不怪我回來後沒告訴你把張刀打傷的事?要是我說了,你今天就不會毫無防備地去見他。”
蘇承渾不在意地擺擺手:“你沒吃虧就好。我不去見他,他總有一日也會找上門來,都一樣!再說了,你是十六歲,不是六十歲!幹嘛考慮那麼多?”
二十六,她在心裡補了句。
其實她可以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