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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衛廷冷笑著看了秦江一眼,隨手抓住一個過路的小夥子,用馬鞭指了指,“你幫我看看,這個是護國公府的馬車嗎?”
小夥子驚得連連點頭:“呃……是……是!”
衛廷鬆手放開小夥子,囂張一笑:“那我沒撞錯。”
合著這小子是看準了自己的馬車才撞的?
秦江沉聲道:“你想做什麼?”
衛廷手執馬鞭,輕輕敲了敲自己肩膀,不可一世地說道:“好狗不擋道。”
秦江冷聲道:“路這麼寬,誰擋你道了……”
不對,誰特麼是狗?!
“衛廷你不要太囂張了,真當京城是——”
秦江的話尚未說完,衛廷直接勒緊韁繩,策馬撞了過去!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塵土飛揚,馬兒的鐵蹄踏破了秦江的車廂。
拉車的馬兒受了驚,猛地朝前奔去。
秦江一個不穩,側翻著跌落在了地上。
“父親——”
秦嫣然花容失色!
她想去抓,可惜來不及了。
她眼睜睜看著父親狼狽地摔在了一堆碎裂的木片中……
木片割破了他的皮肉。
然而這並不是最嚇人的,因為就在下一秒——
咔!
秦江的肋骨斷了。
237 廷哥虐渣
衛家幼子當街縱馬,蓄意謀殺前護國公——
此事一經傳開,立即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
景宣帝剛下朝,屁股沒坐熱,就接到了京兆府的稟報。
普通的案件不會一下子捅到御前,可這不是不普通麼?
一邊是秦滄闌的兒……不對,庶弟,一邊是武安君的幼孫。
二人皆是朝廷命官,且皆因某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理由“閒賦家中”。
官差把人帶進京兆府時,京兆尹頭都大了!
誰這麼沒眼力勁兒,把這兩尊大佛給請來了?
有關秦江的身世,京城傳得沸沸揚揚,按理說,他既然不是大房嫡子,而是秦峰的私生子,地位該一落千丈才是。
偏偏景宣帝又似乎有點兒想把兵權交到他手上的意思。
這就由不得讓人掂量掂量了。
任何時候,實權都比虛名好用。
京兆尹誰也得罪不起,把心一橫,來找景宣帝了。
景宣帝也頭大。
衛家是南陽王舊部,他待衛家一直冷冷淡淡,從不輕易召見衛廷。
然而衛廷自打從寺廟回來,三天兩頭入宮,生生靠惹是生非把自己作成了他的“寵臣”。
乃至於今早在朝堂上,幾個向來看衛家不順眼的保皇黨官員,居然公然問衛廷何時回軍中任職——
景宣帝著實想與衛廷劃清界限,他不耐煩地看了衛廷與秦江一眼。
秦江的身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模樣慘不忍睹。
景宣帝頭疼地問道:“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秦江痛心疾首道:“陛下!請陛下為微臣做主啊!”
衛廷一副吊兒郎當的邪痞做派,偏他生得俊美,再紈絝不羈的樣子,也處處透著幾分英氣。
景宣帝問道:“你乾的?”
“哦,是臣乾的。”衛廷大方承認。
京兆尹在旁側,看著倆人鬥法,他是一句話也不敢說的。
與別的世家大族的官員不同,他是鄉土出身,無權無勢,熬到這個位置不容易。
他可不想一上任就嗝屁。
景宣帝威嚴地問道:“你想做什麼?當街謀殺朝廷命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