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裡贖身的。
並且他們的工錢比其餘人低,甚至不給也行。
廚子與灑掃的長工是一對中年夫婦,也是一人十兩。
這十兩買的是他們三年的工期,和阿中一樣。
接下來的幾日風平浪靜,蘇小小一邊上學,一邊做國子監的點心生意。
七天後,劉四合那邊完工了。
蘇小小去看了他做的牌匾,黑底金字,莊嚴霸氣,比蘇小小想象中的還要完美。
就是貌似有點兒沉,也不知是什麼木頭做的。
劉四合見小丫頭對著牌匾左看右看,只當她是擔憂牌匾的質量。
他拍拍胸脯道:“放心,風吹日曬,保你一百年不腐!”
蘇小小:啥木一百年不腐呀……總不會是金絲楠木……
想多了,一個街坊裡的小木匠,怎麼可能擁有那麼名貴的木頭?
劉四合叫上幾個弟兄,把傢俱與木板搬去了醫館,該擺的擺上,該裝的裝上,一下午時間,鋪子便大變了樣。
牌匾等到開張那日再掛,蘇小小先收在了賬房。
又過兩日,張二柱也將刀具做出來了,他果真只收了蘇小小二兩。
符郎中找人算了個黃道吉日——本月十八,宜開張。
然而就在開張的前一晚, 269 生意上門
因為第二日要開張,大家夥兒在醫館收拾了一整天,一直到忙到深更半夜,正準備打烊時,一個婦人扶著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過來了。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兒子!”
符郎中剛檢查完藥櫃,聽到夫人的叫喚,忙走了過來:“我瞧瞧!”
婦人看了眼受傷的兒子,哽咽問道:“我是聽說你們仁心堂醫術高明才過來的,大夫你一定要治好我兒子!”
若是蘇小小或孫掌櫃在這兒,就先給人治了,甭管仁心堂不仁心堂的,沒聽見!
可符郎中是個老實巴交的主兒,聞言說道:“仁心堂在隔壁,我們是新開的……”
婦人打斷他的話:“啥?你們不是仁心堂?”
她退出去,往牌匾上看了看,牌匾還沒掛呢,但總歸不是仁心堂就是了。
她懊惱地扶著受傷的兒子走了。
“哎——”符郎中想提醒她,患者傷勢嚴重,別那麼生拖硬拽的,當心拽出毛病了。
然而婦人早就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出什麼事了?”蘇小小端著一簸箕曬好的藥材從後院走來。
符郎中道:“剛剛來了個病人,找仁心堂,找到咱們這兒了,我看他似乎是受了傷。”
仁心堂是已經打了烊,大夫都要上馬車了,讓婦人眼疾手快地攔下了。
“大夫!你是仁心堂的大夫吧!快救救我兒子!我兒子從馬車上摔下來了!胳膊不能動了!”
這位大夫也行胡,是胡家旁支,因醫術不錯被選到本家來,他比符郎中年長几歲,留了一點鬍子,看上去更老成,也更令患者信任。
車伕道:“不嚴重的話,明日再來吧……”
婦人劈頭蓋臉一頓罵:“怎麼就不嚴重了?沒見我兒子胳膊不能動了?”
她的聲音引來了街邊的小販與路人。
眾人好奇地圍了過來。
胡大夫皺了皺眉,耐住性子,語氣寬和地說道:“這位夫人,你先稍安勿躁,讓我瞧瞧。”
說罷,他從腳凳上下來。
婦人的臉色這才好了些:“那就勞煩大夫了。”
胡大夫讓車伕提著油燈,他現場給對方看診。
他問道:“你哪兒不舒服?”
男子道:“我從馬車上摔下來了,渾身疼,胳膊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