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公主騰的站起身來,眼睛亮亮的:“給廷哥哥指婚了?廷哥哥要娶我了嗎?”
“啊……這……”劉三德為難地苦著臉,“指婚的物件不是公主。”
惠安公主眸子一瞪:“不是我?是不是郭靈犀那個小賤人?”
嫻妃沉下臉來:“堂堂一國公主,怎麼說話的?有沒有皇族的規矩了?”
惠安公主委屈地紅了眼眶,坐下來嗷的一聲哭了:“可是母妃……父皇給他和別人指婚了……”
嫻妃問道:“陛下當真給靈犀郡主與衛廷指婚了?”
劉三德訕訕:“也不是靈犀郡主,是秦家小姐。”
嫻妃喃喃:“秦嫣然?不對,秦嫣然已是大皇子側妃……你說的該不是那個民間長大的胖丫頭吧?”
她可是自己為兒子相中的媳婦兒啊,秦家兵權,全系在她身上了!
娶了她,自己兒子就是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
劉三德道:“正是。”
嫻妃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市井的一間茶樓開了張。
因地勢偏僻,鋪子裡的客人不多。
此時二樓盡頭的一間廂房內,衛老太君與秦滄闌對面而坐。
二人身後分別站著各自的心腹——李嬤嬤與岑管事。
衛老太君倨傲地說道:“先說好,兩個孩子的婚事是為了引出幕後黑手,逼不得已而已,你們秦家不要太當真了。”
秦滄闌冷冷一笑:“這話應該我對你們衛家說才對,你家小子賴在我孫女兒家不肯走,我看這軟飯他吃得挺香。”
衛老太君譏諷道:“呵,也不知是誰在陛下面前,把大虎二虎小虎過了明路,要不是為了讓幾個孩子認祖歸宗,我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秦滄闌嗤道:“說的像是我們秦家稀罕似的!今日在金鑾殿上,貌似是你家小子親口應下的,陛下話都沒說完,不知多迫不及待!”
衛老太君噎了噎:“那、那還不是怕夜長夢多?”
臭小子,就不能矜持一點,等陛下說完?
搞得你祖母多沒面子!
“你別忘了,還有個欽天監。”
景宣帝是被太后與衛廷套路了,才不小心給二人“賜了婚”,他是皇帝,自然不會當眾打自己的臉。
可倘若是二人八字不合呢?
這門親事就有了合理的取消理由。
“六月十五。”秦滄闌道。
“什麼?”衛老太君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