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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平!”
一個三十出頭、個子不高但十分健碩的男人健步如飛地朝二人走了過來。
劉平定睛一瞧:“海哥!”
他對蘇小小道:“我以前在他手下幹過活兒,他算是這兒的一個工頭。”
蘇小小哦了一聲。
海哥來到二人面前,笑著拍了拍劉平肩膀:“兩年不見了,你小子去哪兒了?這位是——”
“我東家。”劉平介紹蘇小小。
一聽眼前這個村姑打扮的年輕小丫頭,居然是劉平的東家,海哥顯而易見地驚訝了一把。
“我姓蘇。”蘇小小說。
三小隻在牛車上坐不住,拉著蘇二狗去轉悠了,這會兒四人不在身邊。
對方笑道:“原來是蘇姑娘,失敬失敬,我姓黃,蘇姑娘叫我一聲海子就好。”
蘇小小微微笑了笑:“不介意的話,我也叫你一聲海哥?”
黃海笑道:“好,好!”
他又看向劉平,“我剛接了個大活兒,正想四處打聽你的訊息,想找你回來做事,倒是我來晚了。”
劉平幹活賣力,任勞任怨,就沒哪個工頭不喜歡他的。
劉平憨憨地笑了笑。
黃海不為難他,溫和地說道:“我方才見你們似乎在選牲口?是自己用嗎?拉貨還是拉人?”
“主要是拉貨。”蘇小小說。
黃海四下看了看,說道:“好貨在裡頭,你們跟我來!”
他轉身帶路。
劉平湊過來,小聲道:“海哥人挺靠譜的,要不咱去瞧瞧?”
蘇小小:“好。”
二人跟著黃海去了最邊上的一個棚子,賣主正是方才的老販子。
黃海道:“楊伯,自己人。”
老販子瞅了二人一眼:“馬騾還是驢騾?”
“馬騾。”蘇小小說。
老販子離開了一會兒,等他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匹膘肥體壯的騾子。
“上等馬騾,二十兩,不二價!”
這是一匹四歲的馬騾,不論年齡還是身體素質都沒得挑。
黃海笑道:“楊伯,二十兩太貴了!說了是自己人!”
老販子哼道:“不是你帶來的人,低於二十五兩我不賣!”
黃海想了想,對蘇小小與劉平道:“最近西南一帶不太平,各處都在傳要打仗了,牲口的價錢往上漲了不少。以往一匹上等的騾子,也就賣個十兩八兩,最貴不過十五兩。要不你們等幾日,我瞧著西南是打不起來的,風頭過去了,興許牲口的價錢就降下來了。”
那誰能保證風頭多久才能過去?
蘇小小是等著用,耽擱一天,就少做一天生意。
蘇小小看向老販子道:“五兩。”
黃海一噎!
姑娘你是真敢砍啊!
人家是砍個零頭,你是砍得只剩零頭哇!
老販子氣得吹鬍子瞪眼,險些抓起掃帚把蘇小小趕出去!
“你帶的什麼人!是不是誠心買牲口的!”老販子對著黃海劈頭蓋臉一通罵。
黃海能怎麼著啊?他活了三十幾年,也是頭一回見此等奇葩呀。
老販子氣鼓鼓地道:“二十三兩!少一個子兒……不賣!”
蘇小小伸出一隻小胖手:“五兩。”
老販子:“……!!”
我刀呢!
黃海望向一旁的劉平,你找的啥東家呀?確定不後悔麼?投靠我還來得及——
劉平的額頭也是一個勁兒地冒冷汗呀。
不愧是杏花村小惡霸,這價砍的——
他就怕,蘇胖丫砍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