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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沒有工業汙染,水源乾淨,清澈見底,連呼吸的空氣都令人心曠神怡。
蘇小小將衣裳拿出來,鋪在大塊的石頭上,抹上皂角揉搓乾淨,再用木棒將衣裳裡的皂角打出來,打一遍用清水清洗一遍,如此反覆。
一盆衣裳洗完,蘇小小發了一身的汗。
蘇小小端上木盆往回走,恰巧碰上劉山家的長媳小吳氏端著一盆衣裳朝河邊走來。
小吳氏也看見了她,嚇得一個哆嗦,盆裡的木棒掉了,好巧不巧掉在蘇小小的腳邊。
小吳氏嚇壞了呀,想撿又不敢撿。
蘇小小騰出一隻手,彎腰拾起木棒遞。
小吳氏趕忙閉上眼!
哐啷。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小吳氏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看了看盆裡的木棒,不可置信地回頭,蘇胖丫已經抱著衣裳一言不發地走遠了。
“就、就這麼……走了?”
……
蘇家,三個小豆丁醒了。
蘇二狗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蘇承也一樣,至於衛廷,他是重病患者,依舊昏迷著。
沒人給三個小豆丁穿衣裳,他們光著腳丫子下了地。
他們在家裡轉了一圈,大人一個也搖不醒。
此時,隔壁傳來小孩子喳喳哇哇的叫聲,三人好奇地走了出去。
隔壁住的恰是劉山一家。
長媳小吳氏去洗衣裳了,這會兒大喊大叫的是二兒媳何氏的兒子牛蛋。
牛蛋今年七歲,是劉家唯一的孫子。
“娘!給我穿衣裳!”
“好好好,你等會兒,先讓你爹把藥喝了。”
牛蛋爹前幾日去魚塘挖藕閃了腰,大夫給開了些活血化瘀的草藥。
三個小豆丁踮起腳尖,趴在窗臺上,呆呆地看著這一家子。
牛蛋早看見三個小豆丁了,知道他們是蘇家新來的小拖油瓶,心裡很是瞧不起。
他嫌棄地吐了吐舌頭:“略!打死你們!”
“下來!”何氏拍了拍兒子的屁股,將兒子摁在床上坐好,拿了衣裳給他一件件地穿上。
“娘,我想吃糖水蛋!”牛蛋說。
“好!給你做!”何氏說。
家裡閨女多,只她肚子裡出了個帶把兒的,全家上下寵著,別說一個糖水蛋了,兩個也是吃得起的。
牛蛋端著他娘做的糖水蛋,隔著窗臺,一邊吃一邊饞三個小豆丁。
蘇小小端著木盆到家時,看到的就是三胞胎眼巴巴地看著牛蛋吃東西的一幕。
三人光著腳丫子,衣衫單薄。
蘇小小眉頭一皺,放下木盆走過去。
牛蛋一見蘇胖丫,立馬囂張不起來了,轉身就跑。
蘇小小把三小隻帶回家,給他們穿了衣裳和鞋子。
三人比想象中的瘦。
看衛廷與他們的衣著不像是吃不起飯的,怎麼瘦成這樣?
“肚子餓不餓?”她問。
三個小豆丁點頭。
“我去給你們拿吃的。”蘇小小進了灶屋。
三個小豆丁呲溜溜地跟了進來,直勾勾地盯著籃子裡的雞蛋。
“想吃這個?”蘇小小問。
三人點頭。
蘇小小打了三個糖水蛋,一人一個。
灶屋剛升過火,比堂屋暖和,蘇小小搬來小板凳,讓三人坐在灶屋吃。
她則去了一趟衛廷的屋,把衛廷叫醒:“該吃藥了。”
衛廷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蘇小小將他扶起來,喂他吃了消炎藥與去血腫的藥。
衛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