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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人驚訝的是,劉副統領沒動。
南陽王皺眉,看了劉副統領一眼:“還不動手?要我說三次嗎?”
咚!
劉副統領面朝下,筆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蘇承站在他身後,手裡握著一把染血的匕首。
南陽王的眸子裡掠過一絲極強的震驚。
蘇承扔了匕首,拔出寶刀佩劍指向南陽王,氣場全開地說道:“把逆賊拿下!”
禁衛軍一擁而上,將南陽王團團圍住。
南陽王眯了眯眼,又自懷中掏出一個訊號竹,點燃後煙花在半空炸響。
這是聯絡金統領的訊號。
本次的行動一共分了兩撥人馬,劉副統領打頭陣,控制永壽宮,金統領率兵埋伏在各處,一聲令下,便立刻逼宮。
誰曾想訊號放出去後,壓根兒沒有任何動靜。
蘇承挑眉一笑:“傻了吧?你的人沒啦!”
皇城司的值房中,金統領被五花大綁地捆在柱子上,嘴裡塞了臭抹布:
“唔!唔!”
來人!
放我出去!
金統領手下的那些禁衛軍可顧不上他,蘇承中午自掏腰包,讓廚房給他們加了一道紅燒肉。
這些人還偷著樂,嘲笑蘇承是在討好金統領。
蘇承憨憨一笑,轉頭就往裡頭灑了兩大包瀉藥。
眾人上吐下瀉,搶茅房搶到打起來。
南陽王怎麼也沒料到自己默默籌劃了那麼久的逼宮大計居然被一根攪屎棍給攪黃了,龍虎相爭鬥輸了倒還罷了,可偏偏是栽在一個鄉下長大的村匪惡霸手裡——
簡直是讓人一口老血噴出來。
南陽王見大勢已去,只得先放棄逼宮的計劃,施展輕功離開原地。
蘇承帶人去追,幾名黑衣高手從天而降,擋住了蘇承一行人的去路。
蘇承提刀就上,與黑衣高手們廝殺在了一起。
而坐在寢殿地板上的景宣帝在看著奮勇廝殺的蘇承,莫名的看到了幾分秦滄闌年輕時的影子。
又想到了秦江,若今日換作是秦江,能否如蘇承這般殺南陽王一個出其不意,扭轉局勢?
大抵是不能的。
“到底是親生的啊……”
南陽王輕功超群,沒有一個禁衛軍與大內高手能夠追上他,可就在即將逃出午門時,被衛廷堵了個正著。
衛廷手持長劍,不可一世地看著他,囂張地說道:“你比我想象的沉不住氣,還以為你能在宮裡多堅持幾日,看來從前高估你了。”
這屬於精神攻擊了。
南陽王譏諷回去:“你也比我想象中的蠢,明知景宣帝不可能放過三個孩子,卻依舊要與我作對,明明我上位才是對衛家最有利的。”
衛廷冷冷一笑:“你這些話也就只能忽悠了一下赫連鄴,騙我可不夠。”
南陽王登基後為了維持人設,的確不會對自己的親外孫大開殺戒,可知曉先帝遺詔的衛家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南陽王淡道:“你聯合景宣帝來對付我,這是與虎謀皮。”
衛廷道:“這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南陽王冷漠地說道:“你還是和從前一樣伶牙俐齒,那個懦夫就喜歡你這副樣子,我不喜歡。”
衛廷握緊手中長劍:“倒也不稀罕你喜歡,是你自己引項受戮,還是我來殺你?”
南陽王意味深長地說道:“你這副樣子,忽然讓我想起衛胥,他也是這般狂妄,結果不也死在了我手上?”
“你沒資格提我父親!”
衛廷不再與他廢話,揮劍朝他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