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爺,請坐。”
“客氣,客氣。”
二人寒暄了一陣後切入正題。
吳老爺拿出一份名冊:“三千上等兵,八千中等兵,全是比朝廷更精銳的兵力。”
朝廷每年都會徵兵,這位吳老爺恰巧有路子,買通了部分官員,從他們手裡挖到了最優良的新兵。
“只有新兵?”莫歸遠顯然並不滿意。
吳老爺笑道:“瞧您說的,我若只有這麼些人也不敢來您跟前兒獻醜不是?”
他說著,又拿出了另一份稍稍泛黃的名冊,“全是朝廷的老兵,有退役的,也有在服役的,就是價錢嘛……得翻上一番。”
莫歸遠漫不經心地說道:“錢不是問題,但兵一定要強,馬一定要夠壯!”
吳老爺拍著胸脯道:“教主請放心!我吳老三挑選的兵馬全是一等一的!另外,有幾個帶過兵的老將,我也給您列上去了,立過軍功的,殺過北燕人的,價錢都不一樣。”
莫歸遠淡淡道:“我說過,價錢沒關係。”
吳老爺笑道:“教主是個爽快人!我吳某就愛與爽快人打交道!我今兒也給您交個底,只要價錢給夠了,武將……最高能買到立下過一等軍功的!”
立下過一等軍功,那幾乎是與冷將軍一個級別的了。
朝廷的武將並不少,然而真正出頭的卻不多,實力運勢缺一不可,此外還得有背景,有心機,會來事兒,否則任憑你殺多少敵、立多少功,也不一定能站到權勢的頂峰。
朝堂是個是非之地,像秦滄闌這種單憑實力就能雄霸天下的將星又能有幾個?
多少不得志的,就等著有人賞識自己,一展抱負。
莫歸遠對於吳老爺提供的兵馬基本滿意,他讓人將大長老叫了過來,與對方談價。
談妥之後,大長老命人去地窖取兩箱金條過來,一箱是給吳老爺的佣金,另一箱是給將士們的軍餉。
吳老爺滿心歡喜地期待著。
莫歸遠亦十分期待。
白蓮教發展了這麼久,坐擁教徒無數,這些人就是他們的民心,可倘若要成事,僅有民心不夠,還需要兵臨城下。
那一天就快到了。
金鑾殿那把椅子,就快是他莫歸遠的了。
“大大大、大長老!”
派去拿金條的弟子連滾帶爬地撞了進來。
一屋子人古怪地看著他。
大長老訓斥道:“在教主面前,豈可失儀!”
那弟子腿都軟了,像一條無骨魚癱在地上,臉色慘白。
張峰將人扶起來,問道:“你好好說,出什麼事了?”
弟子戰戰兢兢地哭道:“金子……金子沒了!”
張峰問道:“你路上被人打劫了?是闖入林子裡的人?”
莫歸遠神色平靜,兩箱金子而已,沒了就沒了。
弟子哭道:“不是……是金庫……金庫的金子沒了!”
莫歸遠臉色一僵。
莫歸遠親自去了藏金的密道。
當他看見被掃蕩一空、連個銅板也沒給他剩下的地窖時,整一個懵掉了!
448 皇帝吐血
“誰幹的?誰幹的?!”
莫歸遠發出了有生之年最為失控的一次咆哮。
他是個控制慾極強的人,對別人如此,對自己更是。
然而眼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他無法再保持淡定。
他引以為傲的資本,他全部的身家,不翼而飛了!
大長老也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地窖,嚇得氣兒都喘不上來了。
在白蓮教,舵主主要對各分舵進行管理,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