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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她被動地在水下沉浮。
這一次,她伸出手來,擁抱了自己的少年。
……
晨光熹微。
雲霜一個激靈,自睡夢中甦醒。
窗外的枝頭上,晨起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雲霜坐起身來,愣愣地呆了片刻。
等適應了屋內的光線,旋即挑開帳幔。
這是江觀潮的宅子。
她又回來了。
她低頭看了看身上乾爽的衣衫,是昨天那一身。
沒換衣裳,難道……她沒落水?
可那感覺如此清晰。
不對,這是京城,哪裡來的寒潭?
雲霜的頭疼了起來。
咚咚咚!
有人叩響了房門。
雲霜道:“進來。”
門外的人毫無反應。
雲霜想了想,扭頭瞧見一根掛在帳幔上的紅繩,她拉了拉紅繩。
紅繩竟是連線到門外的。
廊下的風鈴轉了轉,發出空靈悅耳的聲音。
雲霜沒料到這裡竟然也有風鈴。
啞奴推開房門,端著一碗薑湯進來了。
金燦燦的晨光一道射入了房中,雲霜下意識地閉了閉眼。
與此同時,那一束月光閃過腦海。
寒潭的記憶湧了上來。
她走了神,中了機關,跌進了從未聽說過的寒潭。
一定是寒潭。
因為,她水性極佳,只有寒潭才會壓制她的百花宮功力,讓她失去抵抗,變得無法動彈。
再加上這碗薑湯,她更加確定自己昨晚是跌進寒潭了。
“啞……巴。”
雲霜斟酌著叫了他的名字。
啞巴將薑湯放在桌上,看向雲霜,用眼神詢問:咋啦?
雲霜低聲問道:“我睡了多久?”
啞巴伸出兩根手指。
“兩天了。”雲霜又道,“我的衣服……”
啞巴搖頭,表示不是自己換的。
雲霜知道是誰了。
雲霜還想問更多有關寒潭裡發生的事,啞巴一臉愛莫能助。
牌牌沒有了,十三個備用牌牌全被某個渣男搜走了!
雲霜又道:“江觀潮在哪兒?”
啞巴指了指桌上的薑湯,意思是喝了才能告訴你。
雲霜一口氣將薑湯喝得乾乾淨淨。
啞巴指向後院。
雲霜邁步走了出去。
啞巴看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空碗,撇撇嘴兒,用手語自言自語地比劃道:
“瞞不住了吧!有本事不給她準備薑湯啊!反正她武功那麼高,又不一定會病倒!活該!渣男!面對疾風吧!”
雲霜在後院的大樹下尋到了正在閉目打坐的江觀潮。
他身邊站著一個低頭順目的陌生侍女。
侍女見到雲霜,躬身行了一禮。
江觀潮似是不知雲霜來了,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雲霜來到他面前,定定地看著他問道:“寒潭是怎麼一回事?”
江觀潮淡淡說道:“啞巴挖的。”
雲霜:“他沒事挖寒潭做什麼?”
江觀潮:“閒的。”
雲霜:“……”
這不是雲霜要問的重點,她看了閉目的江觀潮一眼:“是你把我救上來的?”
江觀潮沒有回答。
一旁的侍女上前一步:“回雲宮主的話,是奴婢,您的衣裳也是奴婢給您換的。”
雲霜愣了愣:“哦。”
江觀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