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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床時,白羲和已經離開了。
衛廷與蘇承也起了。
昨夜不僅與畢武比了武,練習了身手,又與尉遲修商討了兵法,鍛鍊了智謀。
二人都很開心!
“閨女,你起了?”蘇承收回打了一半的拳法。
蘇小小道:“爹,你這麼早?”
蘇承撓撓頭:“最近都早起,習慣了。對了,白夫人說她先走了。”
蘇小小點點頭:“哦,知道了。”
蘇承納悶道:“她三天兩頭生病,總是獨自就醫,她家裡人呢?她相公呢?”
“她……”蘇小小不好告訴自己老爹白羲和是太皇太后,只得說道,“她相公去世了。”
“啊。”蘇承又沒法兒接話了。
早飯過後,蘇小小入宮為太后複診。
因為做了永壽宮的大夫,她成功從宮學翹課,忽然覺得給太后治病也挺不錯的。
靜寧公主與惠安公主早上來過,被太后打發去宮學上課了。
原因無他,惠安公主見了靜寧公主就掐架,太后被吵得頭疼,所幸眼不見為淨。
蘇小小給太后把了脈。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太后的病是日積月累出來的,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太后的病不可操之過急,藥效太猛反而容易摧垮身體。
蘇小小給太后的治療方案是先瀉再補,不是瀉肚子的瀉,是卸去肝火,將體內的淤堵疏通,再一點點進行溫補。
前幾日可能一直處於比較虛弱的狀態,但睡眠質量與食慾會有所改善。
“太后昨晚睡得好嗎?”蘇小小問。
這種話自然是由掌事太監來答。
掌事太監客客氣氣地說道:“與前一晚差不多,睡了有將近三個時辰,起來後說餓了。”
蘇小小點頭:“太后昨晚與今早都吃了些什麼?”
掌事太監道:“昨晚吃了半碗薏米粥,今早喝了一碗銀耳羹,從前吃不了這麼多的。”
太后臥病已久,食慾欠佳,消化功能減退,吃幾口便腹脹噯氣。
想到什麼,掌事太監笑了笑,問道:“蘇大夫,您昨日的藥膳還有嗎?”
“有的。”蘇小小指了指外頭,“你們的人拿去驗毒了。”
進太后嘴裡的東西,都得先經由銀針驗毒,再由專門的太監以身試毒,無恙才能被送到太后跟前來。
湯藥也一樣。
掌事太監笑道:“蘇大夫醫術高明,沒想到廚藝也這麼好,太后很喜……”
太后冷冷瞪了掌事太監一眼。
掌事太監悻悻地低下頭。
不多時,景宣帝過來了。
他是帶胡九生來給太后診脈的。
“不必了。”
太后不耐地說道,“一個大夫已經夠煩了,再來一個,是想把哀家煩死嗎?”
景宣帝瞥了蘇小小一眼:“母后若是不喜歡蘇大夫……”
太后淡淡說道:“怎樣?太醫院是治得好哀家嗎?”
景宣帝被太后噎住。
太后怪罪他殺了南陽王一家,處處與他作對,他不喜歡的,太后偏要留住,他喜歡的,太后半分顏面也不給。
景宣帝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並不覺得太后是對蘇小小有所偏袒,八成是藉此機會給自己難堪。
“太后,藥好了。”
一個小宮女將熱氣騰騰的湯藥端了上來。
胡九生皺了皺眉:“太后在喝藥嗎?可是……太醫院並無任何抓藥的記錄,敢問程公公,這些藥是哪裡來的?”
掌事太監看了蘇小小一眼,說道:“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