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煙說,“拜託你們照顧小竹了。”
蘇小小摸了摸聶小竹的頭:“放心吧,蕭姐姐!”
三小隻見到聶小竹開心極了。
“小竹哥哥!”
三人噠噠噠地朝他跑了過來。
聶小竹今日帶自己的小寵過來,是一頭漂亮的小白羊。
二虎道:“我們有馬。”
小虎:“四斧!四斧!”
四虎邁著矯健的身軀,雄赳赳地蹦了過來。
聶小竹:“哇。”
四小隻在院子裡玩。
衛廷則去了書房,一待就是大半日,連午飯都沒吃。
蘇小小與杏兒站在門口。
杏兒望了望筆耕不輟的姑爺,小聲問道:“小姐,要不要給姑爺送點吃的?”
蘇小小看著滿頭大汗的衛廷,食指在唇上輕輕碰了碰,低聲道:“別打攪他。”
終於,衛廷畫了最後一筆,整個人虛脫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在外守了許久的蘇小小趕忙拿著酥糖走了過去,餵了一塊酥糖到他嘴裡:“趕緊吃了。”
衛廷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
蘇小小又倒了一杯溫水給他,然而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
蘇小小喂他喝了兩口,又拿出乾淨的帕子擦了擦他額頭:“你先歇會兒。”
衛廷靠在椅背上,不歇也不行了,他的腦子已經空白了,整個人天旋地轉的,頭疼得幾乎要炸裂。
蘇小小看著桌上一幅又一幅的畫像,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把夏侯儀屋子裡的畫全部畫出來了?”
不是臨摹,也不是隻畫一幅兩幅,足足八幅山水畫,連青草與水波的細節都還原了。
蘇小小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能考狀元,不是因為衛廷的實力只到狀元,而是科舉最高只有狀元。
蘇小小仔細看了每一幅畫,目光停留在了第三幅畫上。
“我怎麼覺得……這幅畫有點兒眼熟?”
她頓了頓,從耳房進了藥房,拿了一張圖紙出來。
這是衛胥在南疆的地下礦井中畫的畫。
當時衛胥正處於神志不清的階段,她與宗政徽談著話,衛胥在一旁唰唰唰地畫下了這張圖紙。
衛胥的畫功不怎麼樣,但對照眼前這幅山水畫,還是能看出衛胥畫的這座山、這條小路,正是畫像上的一部分。
蘇小小問道:“你是不是也是發現了這個,才決定將夏侯儀的畫像全部記下來的?”
衛廷點了點頭。
衛胥過來了,看著兒子一副快癱掉的樣子,問道:“畫幾幅畫就虛成這樣了?”
蘇小小將事情的經過說了,特地指出了復原八幅畫的難度。
衛胥是武將,他理解不了一口氣復原八幅畫在文人界怎樣炸裂的存在,直到蘇小小說,約莫是公爹您一個人單挑了八個秦滄闌,還打贏了。
衛胥沉默了。
蘇小小道:“爹,這幅畫是您畫的,您還有印象嗎?”
衛胥仔細回憶:“有是有……不過我不記得我是在哪兒見過這個地方了。”
蘇小小道:“有兩種可能,您去過,您見過與之相關的畫像,我傾向於第一種。”
衛胥畫的線條更像是地圖。
如果是把見過的畫像畫出來的話,不是她要貶低自家公爹,實在是公爹沒這麼天賦。
衛胥看著自己的畫,有些嫌棄。
他又看向了衛廷畫的,栩栩如生,令人仿若身臨其境。
衛胥喃喃道:“我去過嗎?什麼時候去的?”
蘇小小指著畫像的右下角說道:“山下有水,這個地方會不會也是在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