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個胖丫頭。”
秦嫣然陡然拔高了音量,冷冷地瞪著他:“你胡說!”
徐慶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三殿下早在青州便與那個胖丫頭認識了,她治了三殿下的惡疾,三殿下感激她的救命之恩,漸漸對她動了心。”
秦嫣然搖頭,激動地說道::“不可能!你在撒謊!你撒謊!”
徐慶不緊不慢地說道:“老爺也知道,只是不希望小姐傷心,所以一直對小姐守口如瓶罷了。”
秦嫣然咬唇道:“我不信……”
徐慶道:“小姐若是不信,大可去找三殿下求證。”
秦嫣然譏諷地笑了:“怎麼求證?問他心裡是不是裝著另一個女人嗎?”
徐慶淡淡說道:“小姐若是這麼問,三殿下自然不會回答,不過,小姐可以告訴三殿下一個秘密。”
秦嫣然神色一頓:“什麼秘密?”
徐慶道:“那丫頭在鄉下……與衛廷成過親。蘇承勾結衛家,居心叵測,讓三殿下趕緊將此事稟報陛下,以防患於未然!”
……
景家。
蕭重華從護國公府離開後,立刻來了一趟威武侯府探望景弈。
景弈的高熱退了,傷口的感染也得到了有效控制,只是仍需靜養,短時間內不宜下床。
蕭重華出了景家。
剛要坐上馬車,秦嫣然從對面的馬車裡走了出來。
她穿著斗篷,戴著斗篷的帽子,遮掩住自己的身形與容貌。
“三殿下!”
她叫住蕭重華。
蕭重華的步子微頓,扭頭看向她,頗有些意外地說道:“秦小姐?”
他看了看她身後,又警惕了一番四周,語氣如常地問道:“這麼晚了,秦小姐是來找我的嗎?”
秦嫣然道:“是,我有十分緊急的訊息想要稟報三殿下。”
“請說。”蕭重華道。
他們所站的位置距離景家的大門口有約莫十來步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她的目光掃過守門的侍衛,又看了眼一旁的車伕,低聲道:“我也是剛剛才聽說的,蘇大丫……其實早在鄉下……便與衛家幼子私定了終身。”
蕭重華的眼底閃過寒芒。
秦嫣然真誠地說道:“我知道,我不該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講這些,弄得好像我在刻意阻撓三殿下與蘇大丫的親事……但我對天發誓,我絕不是為了一己私慾,我是真的、真的才得知的訊息……我……”
“秦小姐。”蕭重華打斷她的話,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潤,“我不知你從哪兒聽來的訊息,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蘇姑娘與衛廷沒有私交。”
秦嫣然張了張嘴:“三殿下……”
蕭重華正色道:“衛廷過去一年一直在護國龍寺帶髮修行,有廟裡的和尚為證,他沒去過青州,更沒見過蘇姑娘,蘇姑娘是我的大夫,此事,我可以作證!”
……
秦嫣然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馬車上。
馬車駛入了一條僻靜的巷子。
徐慶自暗影中緩緩走出。
他來到車窗邊:“三殿下沒有相信小姐的話,對嗎?”
秦嫣然將小窗推開,備受打擊地說道:“徐慶,究竟是你在撒謊,還是三殿下在包庇她?”
徐慶道:“我或許可以撒謊,但老爺不會,等老爺醒了,小姐可親自向他求證。”
秦嫣然苦笑:“三殿下為何要包庇她與衛廷?”
徐慶譏諷地說道:“三殿下包庇的不是衛廷,是單純的一個她而已。投鼠忌器,儘管這是拉衛家下馬的大好時機,可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心上人,三殿下真是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