嚨。
錢氏聽了一耳朵,她早看老蘇家不順眼了——
嗯,這得感激蘇玉娘,以一己之力,拉滿了錢氏對老蘇家的仇恨值。
她當晚便把老蘇家偷蘇承玉佩的事兒說了出去。
劉嬸子目瞪口呆:“不能吧……”
錢氏道:“咋不能了?里正說的!我親耳聽見的!京裡來了貴人,逼著蘇燦他爹承認了!他們老蘇家壓根兒沒什麼祖傳玉佩!是偷了蘇承的!”
吳家嬸子道:“錢嬸兒,你會不會弄錯了?”
“我還沒老眼昏花呢!我會弄錯?”
“誰不知道你因為玉娘搶了你們家穩婆的事,把老蘇家給恨上了?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四處抹黑老蘇家呀?”
“是啊,大丫給你了你多少銀子,你這麼替她家說話?”
大多數鄉親是不願去懷疑老蘇家的,不僅僅是老蘇家三十年來建立的威信,也是一種人性,畢竟,沒人願意輕易進行自我否定。
錢大娘呵呵道:“人家貴人的馬車都進村兒了,你們是真瞎還是裝瞎?你們不信我的話,可以去找老蘇家對峙啊!看他們還有沒有臉說,當年賣掉的那塊玉佩是他們祖傳的!”
眾人面面相覷。
“你去嗎?”
“這、這、不太好吧?”
“是啊,咱們懷疑誰,都不能懷疑老蘇家……當年要不是他們……咱們全村人全餓死了……人家拿了玉佩救濟咱們……咱們這麼懷疑人家……還是人嗎?”
劉嬸子拍了拍屁股:“你們不去,我去!”
“我也去瞅瞅。”錢大娘說。
有了兩個打頭陣的,再來 170 醉酒
衛廷是差不多天黑時分從地裡回來的,此時距離蘇淵離開已過去半個時辰,有關老蘇家偷拿蘇承玉佩的事兒也發酵了出去。
鄉親們三三兩兩地或聚在村口,或聚在自家門口,氣氛無比激烈,不知道的,還當村裡出了什麼大事兒。
事實上,也的確算得上一樁大事。
一個鬍子白花花的大爺感慨:“唉,天道好輪迴呀,難怪他總來訛咱們,咱們可不就是欠了他的?”
是啊,當年那些糧食是用蘇承的玉佩換的,村裡人欠下的是蘇承的人情。
蘇承這些年真的訛了很多嗎?並沒有。
他才訛了幾個銅板,當年他們吃了多少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