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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瑾年如實道出心中所想:“聖女應當不會唆使衛胥劫走大周公主,但今日之事,又的確證實了衛胥與別的傀儡不同,瑾年斗膽猜測,聖女在衛胥一事上,對陛下有所保留。”
南疆王的容貌籠在暗處,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只是輕輕地摩挲著座椅的扶手,沒再言語。
……
卻說衛胥來了又走了,沒人清楚他是幹什麼去了。
自活動範圍擴大之後,鬼怖三兄弟倒是想看著他來著,可誰看得住啊?
夜幕低垂了下來。
蘇煊回到房中,望著桌上的那柄羅剎劍。
他伸手,猶豫著要不要握住它。
忽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隻大長腿僵在半空,維持著踹門的姿勢。
蘇煊眉心一蹙,瞬間進入戒備狀態,帶著磅礴的內力轉過身來。
衛胥定在門口。
收回踹門的腿。
約莫是意識到自己踹門不對,他心虛地轉了轉眼珠子,一把自身後抓出來一個人。
提溜著她的雙肩把人輕輕放進門檻內,並衝蘇煊唰的咧開大嘴巴子。
彷彿在說。
找到啦,給你。
805 認出來了
惠安公主呆呆愣愣地站在那裡,完全狀況外。
她都一心做好被逼和親的準備了,哪知突然就被人劫走了。
那人將她扛在肩上,跑得呼呼的。
她整個人嚇傻了。
一直到方才落了地,才看清對方是衛胥將軍。
一貫注重形象的惠安公主,絲毫不知自己早已被吹成了又一炸毛獅。
她腦袋暈暈乎乎的,只覺地上的影子似乎有點兒不對勁,腦袋格外大。
“蘇……煊,是你拜託衛胥將軍去救我的嗎?”
她怔怔地問。
“不是。”蘇煊說。
惠安公主回頭望向衛胥。
衛胥點頭點頭。
就是。
蘇煊:“……”
惠安公主有一撮頭髮絲兒的方向與其餘頭髮對不上。
衛胥伸出手,用內力捋了捋。
更炸毛獅了。
衛胥很滿意。
惠安公主向衛胥道了謝,慢吞吞地往裡走了幾步。
衛胥嘭的一聲合上門!
屋子裡暗了下來,只有窗戶裡透進清冷的月光。
惠安公主來到蘇煊身邊,看著蘇煊安靜如水的俊臉,分辨不清他的思緒。
蘇煊最近笑的次數少了。
可同時,惠安公主也感覺這樣的他才更真實了。
“你是不是在生我氣呀?”
惠安公主小聲問。
蘇煊望向無邊的夜色,平靜地說道:“我沒資格生公主的氣,公主做任何決斷都不是我能干涉的。”
惠安公主想了想:“你……是說真話還是說氣話呀?我又不是靜寧,我聽不出來的,你得和我講明白,不然下次我還犯。”
蘇煊張了張嘴。
“公主。”他深呼吸,輕聲說道,“你是不是認為只要自己妥協了,就能換來大週數十年的和平?公主只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敵國卻有好幾個,每一個都能用和親去解決嗎?”
“有兩個。”惠安公主糾正。
糾正完,似乎覺得這麼說有點兒多餘。
靜寧是不可能去和親的,她身上肩負著大周國運,饒是她這種不諳世事的公主也明白靜寧一輩子都會被拴在大周。
所以,和親公主的確只有她一個,除非像郭靈犀那樣。
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