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大虎拆了再讓蘇小小幫忙扎一遍。
由於兩個臭弟弟睡懶床,大虎難得獨自享受了姥姥與孃親的疼愛,幸福到冒泡。
小腿兒一晃一晃的,差點兒就繃不住四歲大孩子的氣場了。
從程桑房間出來,蘇小小回了與魅姬的屋。
魅姬打了個呵欠,揉著眼睛坐起來,迷迷糊糊地問道:“程桑怎麼樣了?”
蘇小小看得出來,魅姬是真的很關心程桑。
人與人的緣分,有時並不受血緣關係的限制。
想對一個人好,不是親人也照樣可以很親密。
而對一個人的惡,即使血親也會翻臉無情。
蘇小小道:“好多了,現在情況很穩定。”
魅姬朝後一倒:“哦,那我繼續睡了。”
比起程桑的好轉,程蓮就悽慘太多了。
白日裡被一個新來的侍衛卸了馬車輪子,屁股瓣都摔腫。
夜裡來了山莊,又被那個可惡的侍衛一巴掌扇飛了。
就是那個侍衛扇的,她看見他抬手了。
全叔卻非說不是他,是盧主事的手下乾的。
面對小丫頭一夥人死皮賴臉不承認,程蓮回屋尋到謝雲鶴,希望他能替自己出頭。
謝雲鶴卻讓她不要計較。
程桑心情不好,她少上趕著觸黴頭。
原來他以為是程桑授意的啊。
是不是早上程桑讓人卸他輪子,說自己很生氣他帶了別的女人出門,讓他以為程桑還在乎他?
呵。
程蓮無比確定這一切不是程桑的主意,是那丫頭的!
可恨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憋屈死她了!
程蓮心裡憋屈也就罷了,渾身還疼痛不已,一整晚沒睡踏實。
乃至於早起時的狀態十分糟糕,活像被人吸了陽氣似的。
謝雲鶴蹙眉看了她一眼:“你今日別上山了,在山莊歇息吧?”
“老爺是嫌我這副樣子給你丟人了嗎?”
從前的程蓮可說不出這種帶刺的話。
她在謝雲鶴面前永遠都是溫柔的、體貼的、細聲細氣的。
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憋屈,她有些壓不住火氣了。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謝雲鶴說罷,甩袖離去,直奔程桑的屋子。
程蓮氣到渾身發抖。
謝雲鶴叩響了程桑的房門:“夫人,夫人你起了嗎?”
沒人理他。
謝雲鶴又敲了敲:“天色不早了,要上山的話差不多該出發了。”
程桑依舊不搭理。
程蓮看著謝雲鶴冷淡自己,卻拿熱臉去貼程桑的冷屁股,氣得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