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冰冰涼涼的錦盒。
衛廷趕緊把錦盒接了過來:“都是什麼?”
蘇小小:“荔枝。”
一盒來自太后。
兩盒來自惠安公主與靜寧公主。
最後一盒是蕭重華身邊的長平送過來的。
“四盒?”
衛廷的眼神很危險,彷彿在說,太后,兩位公主,第四盒呢?
蘇小小無辜地眨眨眼:“景弈送的。”
衛廷呵了一聲,面無表情地往旁側讓了一步。
露出了身後的景弈。
景弈懷裡抱著一個冰鎮過的錦盒,呆呆地站在那裡,窮盡畢生的羞恥心努力圓場:
“那我……再送……第二盒?”
蘇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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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宣帝龍體違和,由太子代為監國。
蕭重華每日上朝都會收到無數奏摺,其中有近半是彈劾秦滄闌的。
不同於景宣帝的放任,蕭重華明明白白地表明瞭自己與“父皇”的立場:
北燕狼子野心,秦滄闌率兵親征,乃是為大周除去心腹大患,是大周的功臣。
若再有彈劾秦滄闌者,一律視為北燕細作。
如此雷厲風行的一擊,在朝堂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誰也沒料到這位素日裡看著溫潤謹慎的三殿下,手段竟如此強硬。
不僅如此,蕭重華還恢復了秦家軍的糧草。
特地挑選了一支精兵強將,連夜將糧草運往北燕戰線。
景宣帝中風癱瘓,口歪嘴斜。
就算知道蕭重華這個逆子乾的好事,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
有人得勢,就有人失勢。
昔日的睿王府門庭如市,如今變得門可羅雀。
蕭舜陽在房中借酒消愁。
忽然,一道身影來到了他身後。
他一把抽出桌上的長劍朝後刺去。
對方以摺扇輕鬆擋下,微微一笑:“二殿下稍安勿躁,我沒有惡意,我是來幫助二殿下的。”
蕭舜陽警惕地看著面前的黑衣男子:“我認得你,你是從父皇寢宮出來的那個神秘幕僚。”
黑衣人笑了笑,大大方方承認:“二殿下好眼力。”
蕭舜陽的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國師是你的人吧?是你們把我父皇害成這樣的!”
黑衣人沒有閃躲,而是輕輕一嘆:“這件事二殿下恐怕誤會我了,國師獻給陛下的丹藥是沒有瀉藥的,不知是何人在丹藥裡動了手腳,這才害得陛下中了風。”
蕭舜陽冷聲道:“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信?”
黑衣人道:“二殿下不妨想想,陛下病倒之後,受益者是誰?”
蕭舜陽皺眉:“你想說是太子乾的?他怎麼會對自己的親生父皇下如此毒手?”
黑衣人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陛下不中風,皇位輪得到他嗎?”
自然是輪不到的。
難道真是老三?
蕭舜陽的神色冷了冷:“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所謂的仙丹不過是飲鴆止渴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