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一蹦三尺高,怒火中燒,原地拔刀!
人在盛怒之下容易失去理智,為了不讓拓跋烈反應過來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秦滄闌將畢生所學全拼上了,追求蘇華音那會兒,給蘇華音寫情詩都沒這般努力過。
張勇看著他蹩腳的握筆姿勢,心道猴子抓筆也就這樣了:“大元帥,要不還是我來吧。”
“你畫得不生動。”秦滄闌畫了一對超級不對稱的大鼻孔,衛青若是在這兒,非得抓狂到瘋了。
張勇看著那一言難盡的畫作:“您這回畫的又是啥?”
秦滄闌:“第一美人拓跋烈。”
張勇看著那對大鼻孔:“……”
秦滄闌以一己之力,拖住了拓跋烈的三萬大軍,衛廷、蘇小小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軍營。
蘇陌下了馬車:“我去和姑祖父說一聲,你們先帶景弈去療傷。”
衛廷將景弈抱去了蘇小小隔壁的營帳,景弈不愛睡軟床,他的褥子薄薄的一層,下面就是硬邦邦的木板。
蘇小小給自己的手消了毒,從急救包裡取了一條無菌巾鋪上:“放上來吧。”
衛廷將人放上去,蘇小小戴上無菌手套,拿出剪子與手術工具擺在床頭。
“要幫忙嗎?”衛廷問。
蘇小小想了想,給他的手也消了毒:“幫我把他的衣裳剪開。”
景弈的傷口早已乾涸,衣衫與血跡凝固在一起,衛廷不僅要用剪子剪,還得上手撕。
在山裡景弈的體溫還滾燙滾燙的,路上慢慢降了下來,蘇小小並未給他用退燒藥,聽起來像是好現象,但隨著他體溫越來越低,情況變得不樂觀起來。
蘇小小對衛廷道:“你去幫我準備一盆炭火,再拿幾床厚實的棉被。”
景弈失血過多,血壓降到了臨界值。
他開始失溫了。
要緊急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