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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廷先他一步蕩過來,一腳將他踹開!
這種情況下交手,拼的就不單是武功與內力了。
衛廷作戰經驗豐富,翻山越嶺的技能爐火純青。
相較之下,不擅懸崖作戰的四師兄就不那麼佔優勢了。
但衛廷也有自己的劣勢,他受著傷,又爬了一整夜,體力定是不如對方的。
“師兄,我來助你!”
柳珍兒的身法在懸崖壁上反倒更為靈活。
她射出一枚毒針,就要割斷衛廷的繩索。
衛廷一匕首將毒針擋開!
柳珍兒道:“師兄,我對付他,你去抓九師弟!”
“好!”
四師兄再次朝衛六郎的方向晃了過去。
柳珍兒拔出腰間軟劍,卻不是斬向衛廷,而是轉而攻向了另一邊的景弈。
鏗!
她的劍刃不偏不倚地砍在了景弈的手背上。
景弈毫髮無損!
柳珍兒一怔,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銀絲手套。
這是什麼兵器?
她改為去斬斷景弈的繩索。
她就不信,這個人掉下去了,剛剛那個會不去救他!
不過不等她的劍刃落下,衛廷踏著石壁過來,一匕首斬斷了她的繩索!
“啊——”
她花容失色地跌了下去。
已經抓住蘇煊的四師兄驚叫出聲:“師妹!”
他鬆開蘇煊去救人,可惜來不及了。
“師妹——師妹——”
整座深淵都是他與柳珍兒的叫聲。
衛六郎只覺大快人心:“活該活該!讓你們偷襲!”
他話音剛落,忽覺一道可怖而凌厲的氣息撲面而來。
下一秒,一道劍光閃過。
他的繩索也被斬斷了!
“呃啊——”
他的叫聲是二人加起來的兩倍大。
由於劍氣的作用,他們跌落得更快,他還看見了柳珍兒。
“完了完了,我死了……”
咻!
一道白綾飛身而來,緊緊纏住了他與蘇煊。
是景弈鬆開了繩索,與聖女一起急速下落。
聖女用白綾纏住二人後,景弈立刻將鉤刀狠狠地鑿進崖壁之中。
可四個人的重量何其可怕,鉤刀根本扛不住,怦然斷裂了。
景弈徒手攀住崖壁,足足往下滑了一丈,掌心都冒煙了,才終於抓住了一塊石頭。
幸虧有銀絲手套,否則他的雙手早已被磨得只剩白骨。
“你還撐得住嗎?”
他問聖女。
聖女吐著血,用盡最後的力氣抓住白綾不放:“嗯。”
滾燙的鮮血自她掌心流了出來,染紅了潔白的白綾。
衛六郎像個大擺錘,在底下一陣晃盪。
“哎呀——”
“嚇死人啦!”
“羅剎你沒事吧?”
蘇煊閉著眼,虛弱地說道:“你真的……吵死了……”
柳珍兒被一個人救了上來。
“接住!”
那人將柳珍兒拋給四師兄。
四師兄穩穩地接住了柳珍兒,激動地說道:“大師兄!”
大師兄朝崖壁上射出了無數飛刀:“上去。”
“是!”
四師兄一手拽緊繩索,一手抱著柳珍兒,踏著飛刀朝懸崖上方掠去。
大師兄目光冰冷地看著衛廷,毫不留情地斬出一道強大的劍氣。
衛廷倏然鬆開繩索,朝下墜落。
大師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