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不小,二人問完夫子與舍館的同窗到門口會合時已是一刻鐘之後。
這還是把最快的速度都用上了。
但很遺憾的是,夫子那邊並沒有任何線索,岑夫子下了課就如往常那樣回了自己的值房。
蘇鈺問道:“二哥,同窗那邊有訊息嗎?”
蘇祁答道:“也沒有,他們都走了,臨走時二狗在課室裡寫作業。二狗日日如此,誰也沒覺得會出什麼事。夫子有沒有說二狗今日在課上出現任何古怪的地方?”
蘇鈺搖頭:“我問了,沒有。”
“問問守門的小廝。”蘇祁道。
所幸小廝是有印象的。
“是不是那個總是拿著一個餅子在啃的小公子?”小廝問。
二人愣愣點頭。
小廝之所以會對蘇二狗有印象,完全是被蘇二狗饞的。
那孩子的餅子香,吃相更香,可把他們這群守門的小廝饞壞了。
“你見過他了嗎?”蘇祁問。
“他出去了。”小廝說。
“什麼時候走的?”蘇祁問。
“大概……”小廝撓了撓頭,“他們班剛下課那會兒吧,我還挺納悶,他往常不是和兩位公子一起的嗎?今兒怎麼先走了?”
蘇鈺擔憂道:“二哥,二狗走了近半個時辰了!”
蘇祁深呼吸,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先別慌……”
蘇祁又看向小廝,“他是一個人走的嗎?”
“不是,還有別人。”小廝說。
“是誰?”蘇鈺著急地問。
“挺年輕的一位公子,和他差不多大,長得……”小廝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形容。
然而二人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蘇鈺看向蘇祁,嚴肅地問道:“和二狗差不多大……二哥……會不會是……秦雲?”
蘇祁神色凝重沒說話。
如果蘇二狗真是和秦雲一起離開的,那麼事情就不簡單了。
首先,二人早結下了樑子,其次,蘇承與秦江在爭奪兵權,不論怎麼看,二人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那個姓張的!”
蘇鈺忽然指著不遠處說。
他口中的“姓張的”正是秦雲曾經的狐朋狗友之一,因為想對蘇二狗耍陰招,結果被三小隻碰瓷,讓靜寧公主狠狠教訓一頓。
蘇鈺對此人有印象:“他從前和秦雲走得很近,我好幾次看到他們在一起!”
蘇祁二話不說,上前揪住了張公子的領子。
張公子狠狠一驚:“你誰——蘇、蘇二公子?”
他認出了對方。
蘇鈺沒功夫與他廢話,十分粗暴地把人往前拽了兩步:“我問你,秦雲是不是把蘇二狗帶走了?”
張公子慌亂地說道:“我……我不知道啊……”
蘇祁冷聲道:“你是秦雲的朋友,你會不知道?”
張公子委屈道:“我早不和他來往了……”
不來往是大實話。
自打被靜寧公主痛揍一頓,他家人便叮囑他不許再給家裡惹是生非,他近日老實了許多。
“不說實話是吧?好。”蘇祁咬牙,抬起拳頭朝他砸了過來。
張公子嚇得半死,抱頭往下一蹲,驚聲大叫:“我聽到他們往小竹樓去了!”
蘇鈺皺眉:“什麼小竹樓?”
張公子戰戰兢兢地說道:“就是一個修了一半的閣樓……據說死過人……修一半不修了……有傳聞那裡鬧鬼……”
蘇祁把人往前一推:“帶路!”
張公子理了理被揪皺的衣襟,嘀嘀咕咕地說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