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迷惑承王大軍,又依計在馬尾上捆上樹枝拖行,遂遠看煙塵滾滾,比實際人數多了十倍。
夫與之戰,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範朝暉一代名將,兵法自是用得滾瓜爛熟。這先聲奪人先就墮了敵人氣勢,又長刀過處,敵首紛紛墜地,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承王那附和而來的兵士們就先被嚇得四散而去。剩下的那十五萬鐵甲軍卻尚未來得及穿戴鐵甲,不免也從天上落到地下,但凡被刀砍到,亦是如常人一樣出血流淚。便又跑了一半。
未幾功夫,範朝暉的大軍便和太子匯合,又聯手奪了離杭縣最近的輝城,就做了太子在江南的行轅,和承王的宜城隔江相望了。
太子便在輝城的太子行轅裡設宴款待範朝暉和眾將士。眾人一夜豪飲,那同袍之氣卻是又深了一層。經此一役,太子便真真正正做了手下大軍的統帥。
範朝暉就尋了機會找範朝風說話。去到他房裡,卻見一個絕麗女子在他屋裡伺候著。範朝暉不免多看了幾眼。
範朝風便道:“湖衣,你先下去吧。我要跟大哥說說話。”
湖衣就行禮退出。
範朝暉便問道:“這是何人?”
範朝風不以為意:“無意中救下的一個戲子。大哥可是有話要說?”
範朝暉就道:“你頭一次一人在外辦差,萬事要小心。不可行差踏錯。”又道:“行軍之時不可被女色誤事。”
範朝風笑道:“我省得。大哥莫要操心。”
範朝暉就沉吟道:“我數日前接到家信數封,內中卻有四弟妹的一封信。”
範朝風忙道:“敢是送錯了。大哥將信帶來了嗎?”
範朝暉道:“沒有帶來。不過四弟妹信上說給你也寫了信。不知你收到沒有。”
範朝風就皺眉道:“之前倒是收到過信,卻還未分發下來。等會兒我親自去尋。”又問,“家裡可是有急事?”
“家裡還好。只四弟妹要給她兄長定門親事,想讓我做這個大媒人。”
範朝風是個聰明人,一聽就知道安解語是什麼意思,便笑道:“我大舅子年歲已是不小,卻是要大哥幫這個忙,給他個體面,弟弟我橫豎是領你的情。”
範朝暉到笑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事兒看起來可不是單做媒人那麼簡單。”
範朝風也笑,心裡卻私下盤算京都裡的豪門貴女,起了心要幫安解語做個大人情。
湖衣就端了茶進來,又道:“剛才有小哥兒送信過來,參將大人倒是好大的一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