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趕緊跟在程馨芳身後而去。
程馨芳憋著一股氣,悶頭往前行去。
後面跟著的婆子看著不對勁,便出聲招呼道:“這位姑娘,靈堂在左面。右面的路就去後園了。”
程馨芳便掉頭轉去左面,找到了程越文和賀氏。
他們兩人見程馨芳一臉淚痕,忙問道:“可成了?”
程馨芳搖搖頭。
程越文和賀氏都很失望,卻也無法。便打算晚上吃飯的時候,趁著大家都在,再提一提,暗示一下王爺已是同芳姐兒孤男寡女,在一間屋子裡待過。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王爺一向憐香惜玉,從不給女人當面難堪,應該就順水推舟了吧。
到了掌燈的時候,範忠過來請各位去風存閣的偏廳用飯。
元暉樓雖是王府的正屋,可是一來那裡搭有靈堂,二來王爺從來不去那裡住。如今王府內院,就以風存閣為大了。
風存閣的屋子,本來就是王府內院裡最大,最多,最闊朗的。
如今偏廳裡擺了四張圓桌,最大的那張在上首。下首並排擺著三張小一些的圓桌。
范家的人就坐了上首的大圓桌。安家、謝家和程家,就分別坐在了下首的小圓桌上。因為都算是至親,男女並沒有分開坐。
又是在孝裡,桌上也沒有準備酒瓶和酒杯,只有清茶和白水。吃食倒還精細。
眾人勞累了一天,也都餓了,便先吃起來。
等吃了半飽,才又開始左右寒暄起來。
謝順平見大家興致不錯,就起身道:“岳父大人辛苦了,小婿以茶代酒,先敬岳父一杯。”
範朝暉含笑道:“客氣!客氣!”也飲了一杯茶。
謝順平見範朝暉心情不錯,又放下三分心,就拍手道:“都呈上來吧。”
說話間,就有四個穿著月華裙的姑娘,手裡各端著一個托盤,出現偏廳門口。托盤上蓋著黑色的細絨布,不知下面是什麼。
範朝暉不動聲色,看著謝順平在搗什麼鬼。
謝順平就笑道:“這是我們謝地最好的珍珠,和最美的姑娘。——只有王爺這樣的英雄,才配享用。”
謝順平剛一說完,那四個姑娘就素手輕掀,堂上立刻光華四射。
眾人看見那四個托盤上白亮閃爍的珍珠,不由晃花了眼睛。
只見那托盤中央滾著許多珍珠,一顆最大的如雀卵,其餘小的也如蓮子,都圍在最大的那顆四周,並不向四圍擴散。最難得的是,那些蓮子大的珍珠,個個都一樣大小。四盤都是如此,端得是珠圍翠繞,富貴榮華,實在是好彩頭。
謝順平就介紹道:“這乃是千載難逢的‘珠之母’。我們謝家在東南三百多年,也不過收集了四粒,如今都獻於王爺!”
範朝暉卻只看了一眼,就低頭吃菜去了。
謝順平見王爺不置可否的樣子,心裡就有些打鼓,問道:“王爺可滿意否?”
則哥兒就看了範朝暉一眼。範朝暉對他微微點頭,眼裡也有幾分笑意。則哥兒便心領神會,站起來對謝順平敬茶,又道:“大姐夫,這些珍珠也就罷了,不過大而難得。可是這些姑娘若說是你們謝地最美的美女,實在是品味忒差了吧?”
謝順平有些尷尬,訕笑道:“三弟真是會說笑。”又想起則哥兒今日將繪歆羞辱過甚,就忍不住譏諷則哥兒道:“當然,估計全天下的美女加起來,也比不上你娘一個手指頭。——只是你娘雖美絕人寰,可到底是個死人,哪有活人來得活色生香?”
則哥兒聽了大怒,就覺得怎麼人人不高興了,都能將他的娘拿來取笑一番,遂怒道:“我今兒算是學到了你們東南謝家是怎樣知廉恥,懂禮儀。趕明兒你娘死了,我也給你爹送七八個美人兒過去,管保個個比你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