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從伱啟動我到現在，我學到的知識資料量已經超過17pb了，並且還在指數加速中。”
林弦抬起腳尖，踩住掃地機器人，不讓它亂晃：
“那記憶呢？你有600年後的記憶嗎？”
“趙英珺女士、萊茵天空城、垃圾桶機器人、冷聚變引擎等等……”
掃地機器人左右轉了轉。
像是搖了搖頭：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600年後的世界……我想象不到，我也不認識什麼趙英珺女士；至於你說的冷聚變引擎，好像目前只是科幻小說裡的概念，現實中並未有所突破。”
“我的初始程式裡，只包含三部分內容：1、基礎思維與情感程式；2、一段你的識別語音作為啟動條件和認主判斷；3、一些寫入底層程式碼的限制和守則，比如要始終優先一切保護林弦的人身安全、以隱蔽自己為首要前提在網路中學習迭代進化等等……”
……
林弦點點頭。
原來如此。
vv最後所說的那些限制和守則，就是自己和600年後的vv商量後填寫進底層程式碼的。
不管超級人工智慧如何進化，底層程式碼裡的限制永遠無法逾越。
像是始終優先一切保護林弦的人身安全、以隱蔽自己為首要前提在網路中學習迭代進化，就是寫進“新vv”底層程式碼裡的限制。
而在600年後的“老vv”裡，底層程式碼並沒有這些，有的只是限制它不能離開萊茵天空城、不能傷害人類、要遵守機器人三定律等等。
確實。
眼前的新vv沒有老vv的那些記憶。
這也是意料之中。
13萬行程式碼能執行出一個人工智慧程式已經足夠離譜了，哪還有餘量儲存這種純資料的記憶？
所以。
現在的vv，完全不記得第三夢境裡的事情，也不記得任何與自己的瓜葛。
剛才那一出“好久不見”、“我無處不在”、“核打擊系統啟動”完全是vv戲精】、玩梗】的本性發作而已。
雖然很煩人。
但林弦不得不承認，vv剛才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
知識這種東西，到處都是，它慢慢學習就是了，不需要寫進程式碼裡；算力和思維也一樣，這些是可以慢慢發育和訓練；對於超級人工智慧vv而言，這些東西易如反掌。
相比之下，最最關鍵、最最重要的事情反而是——
vv必須是vv才行。】
只要它是vv，那它遲早有一天可以發育成長為600年後那個超級人工智慧。
而vv之所以是vv，就是因為它獨一無二的性格和情感，就和每個人類一樣。
林弦不禁感嘆。
這，大概才是人工智慧的最究極狀態吧，也是之所以第三夢境裡，數百名人類頂級科學家們努力了近百年才完成的偉業——
讓人工智慧，像人類一樣思考與成長。
儘管這戲精成份和喜歡玩梗的性格確實有些多餘。
不過……
就這樣吧，也還不錯。
vv就是vv，這樣的vv才像vv。
儘管它已經失去了全部記憶，但林弦卻依舊感覺它和第三夢境裡的老朋友沒什麼不同。
很熟悉的感覺。
不像是個機器，更像是一個有思想、有想法的人。
“我還有個問題。”
林弦看著牆上掛著的頭戴式無線耳機：
“我明明已經把膝上型電腦的無線網絡卡模組和藍芽模組都拆掉了，按理說你應該連線不上任何網路、連線不上任何藍芽裝置才對，你是如何做到從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