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時絮寫過的人物小傳厚厚一沓,多少有點筆頭記憶,她本來覺得自己遊刃有餘,但在半夜看到沈添青投影上掃描的自己的筆記的時候毛骨悚然。
這人到底有多少她的私人物品。
我那寫了導演壞話的筆記本都有。
你照著這個理解。
電影主角之一的沈添青躺在她身邊,自顧自玩,一邊還要監督時絮的進度。
如果不是她的樣子實在是不堪入目,時絮還以為自己遇到的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導演。
可惜,夜光筆記罷了。
她其實沒什麼好問的,公孫蕪和司賦的師徒關係壓根沒《晚風》裡嫂子跟小姑子那種不清不楚的曖昧。
怎麼理解都帶著點旖旎。
這倆就是山一程水一程,我路過你人生的關係。
時絮看著投影,看得認真。
其實腦子裡都是過去的回憶。
當年一起拍戲的小女孩長大了,還躺在她邊上diy。
她那點困和無話可說擰成一團,變成手上按鍵機械翻頁的動作,開始抱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寫那麼多廢話。
沈添青的聲音其實很好聽,而且是個偏甜的嗓,偏偏整個人的特徵跟甜毫無瓜葛,講起戲來也四平八穩。
時絮更困了。
她熬得很痛苦,等排戲的時候回宿舍睡了會覺,完全無所謂直播間的人怎麼看。
本來還因為上場戲對她有點好感的路人好感度又下跌。